趙元邑慌張否認:「不是我,我都沒有碰過你的藥。」
「就是你,肯定是你!」
賢妃撫了撫額頭,已然不耐了。難不成方才太醫的話,這蠢貨一點兒都沒聽進去?汙衊旁人也不找個好由頭。
「夠了,押下去吧。」賢妃已經生了些倦怠。
鄧喜來領命,不管二人如何哀嚎,仍舊將他們給拖下去了。
賢妃根本不在意那李福會不會出事,她在意的,只是這件事情到底與趙元邑可有關係。可如今種種跡象都表明,那小畜生確實沒沾過什麼。是吃壞了肚子也好,身邊人蓄意陷害也罷,只要跟這小畜生沾不上邊兒,就不算什麼大事。
至於這些個人,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賢妃讓他們都出去,只留下那個忍冬與趙元邑。
忍冬自知不好,這甘露殿,是不許任何宮人接濟十七皇子的。雖沒有明文禁止,可這就是規矩。她今兒一時心軟,竟然犯了要死的規矩。
「你倒是心軟,可是覺得本宮苛待了十七皇子,竟然讓他自己將晚膳端了回去。」賢妃轉著手上的瑪瑙手串,緩緩問道。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忍冬接二連三地磕著頭,響聲渾重。
賢妃也沒叫停,只道:「心軟是好事兒,只是你犯了錯總該認罰的,你說是不是?」
「是,奴婢認罰。」忍冬哪兒敢不應的。
「下去先領三十板子吧,若是還有一口氣,就收拾收拾東西,滾去十七皇子的院子裡頭伺候。你不是心疼他麼,如今本宮正好成全了你。」
忍冬已經絕望了。三十板子,先說會不會要人命,即便她能熬過來,以後到了十七皇子的院子裡的,也絕對沒有什麼好果子吃的。
可再絕望,也免不了被拖下去的命運。
殺雞儆猴,便是賢妃的目的。她端看了趙元邑一眼,只是趙元邑之前被嚇到了,如今還有些呆呆的,也沒有要替那宮女求饒的意思。
小畜生,倒是挺狠心。賢妃看了一會兒,也覺得沒什麼意思了。姑且今兒就這麼放了這小畜生,往後的事往後再說。
「滾吧。」
趙元邑如釋重負地逃走了。他出了大殿便一路小跑,好似受驚了一般,一路溜回了自己的院子。
等在屋子裡頭的系統如今已經亂了。
這事情怎麼跟之前說好的不對呢?它忍著臭味,去李福的屋子裡頭看了一眼。藥已經喝下去了,只是人卻還混沌著,那太醫院的人看到這情況,已經搖了搖頭,帶著藥匣子離開了。
宮裡這些情況他們見多了,就是不知道這小太監到底得罪了什麼人,被下了這樣的狠藥。
太醫院的人離開之後,這院子就再沒進過旁人,連那兩個小嘍囉都不見了。系統站在窗戶上,急得抓耳撓腮。好不容易聽到了動靜,見是趙元邑回來了,它趕緊跳回了趙元邑的屋子裡。見了人,系統直接求證:「你是不是把三顆藥都給他吃了?」
趙元邑懵了:「我……我沒有啊。」
「那他怎麼會這樣?」系統知道藥效,若是一顆,絕不會如此。
趙元邑忐忑道:「我只是把那些藥都下在飯菜裡頭,後頭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興許是他一個人吃多了?」
系統確認一般地再次問道:「你確定是分開放的?」
趙元邑無辜地點了點頭:「就是這樣,我也沒想過害他的性命,只想給他一個教訓而已。」
他看向系統,再次道:「真的與我無關。」
「你說謊!」系統真是要氣炸了,連尾巴都豎起來了,「我在外面都聽到了,聽得一清二楚,李福根本就沒吃別的東西,只喝了魚湯。你肯定是把那三顆藥丸直接下到魚湯裡面去了對了對,分明就是你做的,如今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