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鼓的書囊,他的空竹肯定在裡面!
趙元祚滿懷期待朝著書囊伸出了手……
另一頭,趙元邑也已經找到了韓侍郎的門外。小書童見是趙元邑過來,語氣都放輕了不少。自打上回在看到十八皇子是怎麼欺負十七皇子的,小書童便對趙元邑生了許多同情。
趙元邑將書拿出來:「我有些東西不解,想要過來請教先生。」
「我們家大人就在裡頭。」說罷,小書童便將人給引進去了。
韓侍郎在裡頭研究棋譜,看到自家小弟子過來,笑著招呼了一聲:「殿下來了,快坐。」
說完,又對小書童道:「冬藏,去上些茶點。」
小書童應聲下去了,不多時又捧著茶點過來。
趙元邑捧著熱茶,又問道:「先生,你回去之後玩了空竹嗎?」
「玩了。」韓侍郎說起這個還覺得有些好笑,「效果還是挺不錯的,在外頭活動了兩刻鐘,今兒早上起來感覺渾身都舒爽了許多。就是你這空竹太搶手啦,家裡頭的老人看著我帶了這東西回去,都稀罕的不得了。」
趙元邑笑了:「那沒事兒,我改天再多做兩個給先生您帶回去就是了。前天我才做了三個,不過那三個已經有主了,不好分給先生。」
「我可不要你再做了,那東西多傷手啊。」韓侍郎將趙元邑的手捉起來看了看,果然發現上頭又多增添了好幾條傷痕,韓侍郎擰著眉頭,「這種東西,你交給下頭的人做就是了。」
趙元邑忽然沒了聲兒。
韓侍郎記起來他的處境。這孩子估摸著身邊也沒個貼心的侍從,說不定什麼事情都得自己做。才這麼大的人,他們也真忍心。韓侍郎又想起他做了三個的事兒:「你做的那三個,可是給十三殿下他們的?」
趙元邑點了點頭:「十三哥跟十四哥的那兩個,我前天晚上已經送過去了,只是十八弟的那個,我放在書囊裡頭。」
韓侍郎問得溫和:「為何不直接給他呢?」
「十八弟……他對我態度不大好。我想,若是這回他能跟我好好說,我便把空竹送給他,帶他一塊兒玩。畢竟,他也是我唯一的弟弟。可若是他態度依舊差勁,那我就過段時間再給他。」趙元邑抿了抿嘴,「先生,我這樣做會不會顯得很小心眼兒?」
「不會,該是如此。」韓侍郎道。
趙元邑放心了。想著時間已經不早了,趙元邑取出書,將自己做的那些功課遞給了韓侍郎。
韓侍郎翻了幾頁,問題還是跟上回一樣的,這孩子讀書太過用功了!用功得讓人心疼。別人讀一本書要十來天,可是這孩子讀一本書卻只要四五天,且寫得感悟還十分中肯。這功課是沒得挑的,韓侍郎只問:「你讀得這麼快,可都記下了。」
「記下了。」
韓侍郎有些不信:「全記下了?」
趙元邑見先生這般問了,索性張口往下背。
韓侍郎聽著簡直驚奇。短短几天功夫,這孩子不僅將一本《論語》看完,寫了這麼多的功課,甚至還背了下來,且還背得如此流利。韓侍郎打斷了一下,從中間挑了一句,讓他往下面背,結果趙元邑也是不見停止,還倒背如流。這功夫,別人便是不眠不休地背也未必比得上他。
末了,韓侍郎震驚道:「你是怎的記得這麼清楚的?」
趙元邑笑了一下:「我天生記性好,只要認真一點便能做到過目不忘。」
韓侍郎怎麼都沒想到他會是這麼一個回答。這可真是老天開眼,才賜給了他這麼好的一個弟子!就是三皇子幼年的時候,也沒有這樣的資質啊。
韓侍郎如獲至寶。
他都不知道該如何高興了,給小弟子答了惑,讓冬藏將人送出去了之後,韓侍郎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