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為這件事情,皇上與皇后難得發生了些口角。
皇上覺得皇后想的實在是太過簡單了,這哪裡是出去長見識,一個不好就是出去送命的。
皇后卻覺得皇上實在是太過小心了。雖說她才是女眷,可是皇后總覺得皇上才是真正的婦人之仁。
大概是越在意越會越緊張,皇后是因為相信十七所以才逼著自己放手。可是皇上卻不一樣, 在他眼裡趙元邑還是個孩子,還是自己最疼愛的一個孩子。在別的事情上皇上敢想敢做,唯獨在這件事情上不行,他怎麼都說服不了自己同意這事兒。
兩個人生了口角之後彼此之間就不說話了,皇上也是隔了許多天沒有再去未央宮,一開始是不願意去,後來……則是不知該怎麼去。畢竟,一開始對著皇后發火的那個人可是他。
火都發了, 皇后沒有請他過去皇上也拉不下這個臉來。
其實這麼幾天下來, 皇上心裡的火氣已經消得差不多了, 只等著皇后過來哄一鬨,給個梯子給他下,那麼這件事情便可以當成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可是皇后要是會這麼做,那也不是皇后了。
帝後兩人鬧成這樣, 至今連面都沒有見一次,話也沒有說一句,趙元邑這個惹禍的見了心裡也不大好受。幾天過去之後,他終於還是過意不去,摸去了勤政殿裡頭。
皇上已經太監從口裡聽到他過來的事情,也沒有叫人攔著他。
等人進來了之後,皇上卻又冷冷地哼了一聲,擺出一副不願意搭理的樣子。
可是趙元邑又怎麼可能會輕易被嚇到呢?他厚著臉皮走了過去,接過了張望全的活,親自給他父皇磨墨。
張望全順勢退下了。這兩天聖上心裡也是不痛快的,到現在都還沒有消氣呢。不知是□□後,也氣太子。這事兒是因為太子而起,也只有太子才能解決了。
皇上見趙元邑接過了張望全的活,什麼話都沒有說,只是手下的筆越來越慢了,有時候還會用餘光掃一掃旁邊那個不識趣的傢伙。
過了一會兒,趙元邑便開始拍馬屁了:「父皇這字可真是越來越近的勁道了,下筆有神,怎麼看都好看。」
皇上抽了抽嘴角,他剛才寫字兒寫的心不在焉的哪裡能算得上好看呢?何況趙元邑的字本來就是一等一的,比他的也不差。皇上就覺得,趙元邑這不是誇而是在諷刺他。
「可當不起太子殿下一句誇,朕的字哪能跟太子的比?」
趙元邑打蛇上棍:「我的字兒再好也都是父皇和母后教出來的,要是沒有父皇跟母后的精心教導哪裡有我的今天呢?」
「既知道你父皇費了多少的心血,這還如此的不知珍惜,可見你就是個白眼狼。」皇上沒好氣道。
「父皇,有那火炮在,不會有什麼事情的。」
「你又知道了?」
「那是自然,您即便不信我,也得信那火炮啊。那火炮一擺出來,還有什麼能擋得住咱們的軍師?我去監軍的話,也不過這是在旁邊看一看,並不會親自上陣殺敵啊。」
「可不是麼?死的往往就是那些自視甚高,總覺得自己不會出事的人。」
趙元邑無奈了:「父皇,您當初也是去過戰場的。」
皇上突然怒了:「你以為父皇想去不成?能好好地待在京城裡頭,誰還要去外頭掙那等功勞?」
不都是為了奪那位子嗎?皇上當年為了壓過一眾兄弟,也是做了不少的辛苦差事,盼著讓太上皇看到他的能耐他才不得不去了戰場。雖說結果不錯,也打贏了勝仗,可是當初他是沒有什麼機會可以選擇,如今十七這個混小子卻是有的選卻偏偏還要去戰場上受罪。
這麼一想,皇上更生氣了。
趙元邑舉起了手:「父皇,我保證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