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元邑又問:「那些啞炮他們可在做了?」
「在做了,就混在那些真炮彈裡頭,我還做了幾個記號呢。」系統等他們離開之後,就用爪子在上面劃了兩道,免得下回分不清。
這事只有系統能盯著,旁人壓根不會察覺到有何不對。
而且系統還告訴趙元邑, 這事兒難查, 就算查到了也未必能將趙元曄拉下馬。那制炮彈的活不大好做, 準確的說是這造火炮的事一點都不好做,工部這邊也是一點一點摸索著來,誰都很難保證自己做的就一定是對的。事發之後即便皇上要追究,也只能判一個失職之罪。
趙元邑將這話聽進去之後, 第二天就派人從那些啞炮裡頭取出來了一個。
趁著傍晚從工部裡頭出來的時候,趙元邑登門拜訪了張太傅。
張太傅如今已經不怎麼管事情了,就連上朝也不怎麼去,他年紀實在大了,雖說身子還算不錯,可是旁人忌憚著他的身子,若沒有什麼大的事情從來都不敢煩他的。
趙元邑則不同,他皮厚。
親自登門之後,趙元邑便被人領到了張太傅的書房裡頭。自打資善堂的課都停下來之後張太傅便沒怎麼見過宮了,與趙元邑見的也不算多。
只是見面雖見的少,彼此間的情分卻還一點都沒有變。張太傅也知道眼前這個人是什麼德性,無事不登三寶殿,他此番過來不是為了求人辦事就是為了告狀,除這兩種之外,再不會有別的可能。
果然,趙元邑在張太傅跟前也沒有什麼好遮遮掩掩的,直接就把趙元曄弄出來的啞炮擱到張太傅跟前:「要命了太傅,您要是再不管管的話,我就要被我那沒良心的三皇兄給整死了。」
張太傅連眼皮都沒有抬:「你不整死人就別人就謝天謝地了,誰還能整死你?」
「太傅您可太高看我啦,這陣子我不就被三哥他們弄的焦頭爛額的嗎?想必您也聽到了我父皇的話,我父皇許諾了,若是我能弄出射程比上回還遠的火炮,父皇就會立我為太子。雖然我是不太在意這儲君的位置,可是我三哥四哥他們在意啊。生怕我坐上那個位置,就好像我成了太子就會害死他們一樣,所以這些天就使勁的給我搗亂,這一個啞炮就是我三皇兄的傑作。」
趙元邑拍了拍桌上的啞炮:「您要是不信的話可以試試看,這炮要是點著了可不會炸的。」
張太傅並不接他的茬:「這種事情你跟聖上說便是了,跟我說有什麼用。」
「我這不是也是為了太傅您著想嗎?」
張太傅靜靜的瞧著他,就想聽聽他能鬼扯出什麼話來。
趙元邑突然唉聲嘆氣:「太傅,我是真的為您著想啊,您想想看,我那三皇兄對你一向尊敬,又一向以您的學生自居,若是他真的做錯了什麼事情的話,外頭的人少不得會以為是您沒教好呢。」
張太傅仍舊沒有動靜:「那依殿下看,老夫該怎麼做?」
趙元邑微微一笑,眼睛裡都是幸災樂禍:「要不當眾罵他一頓吧,把他給罵醒了就好。丟臉總比丟了性命強吧,他再這麼折騰下去遲早都會沒命的。好歹也是跟在您身邊學了這麼多年的,行事卻還是這樣偷偷摸摸,實在是太跌您的份了,罵一頓也是他活該,」
「說的像你自己有多大氣似的。」張太傅腹誹。
當初那個喜歡用陰謀詭計的人也不知道是哪個,如今稍微改了一些,便在這裡說起別人的風涼話了。
趙元邑厚著臉皮道:「誰還沒有個過去呢?咱們說的是現在。太傅,你要是再不管的話我那三皇兄可就徹底的歪了。到時候他的名聲不好聽,您的名聲也未必會好聽到哪裡去啊。」
張太傅靜靜地盯著他,看他能不能說出一朵花兒來。
趙元邑繼續絮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