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五郎莫名委屈,可他也知道祖母說的話都對,所以只能照做了。
後來,殿下吩咐的事情可越來越離譜了,前段時間竟然讓他去給鄭家人使絆子,還讓他找人痛揍了鄭家老爺!
韓五郎不得不捏著鼻子照做。做的時候並不覺得有什麼,以為自己不過是依命行事,可是做完了之後他才驚出了一身冷汗。
可憐韓五郎,他到現在才才隱隱感覺到不對勁。要說一開始只是小打小鬧的話,那這回這件事情,就已經讓他徹徹底底地跟趙元邑綁在了一塊兒。
韓五郎哭喪著臉:「殿下,鄭家人已經倒了大黴了,您就別再揪著他們不放了吧。」
最主要的是,他怕啊,怕太后也怕聖上,這要是被太后他們知道他為難鄭家人,肯定吃不了兜著走。
趙元邑其實也沒什麼心思去磋磨鄭家,他這不是為了試一試表哥的真心麼,如今試出來了,也沒必要再猜疑了,他道:「今兒不是讓你折騰人的,是託你帶個話給先生還有張太傅,就說我明日做東,請他們吃飯。」
韓五郎遲疑一順:「在宮裡嗎?」
「自然是在宮外了。至於訂酒樓的事兒,就得表哥出面啦。」
韓五郎一聽是這麼輕鬆的事情,立馬就應下來了。
趙元邑聽他們母后說,韓家的大表兄二表兄還有三表兄如今已經去外頭做官了,四表兄跟著他的先生去遊學去了,只有五表兄在宮裡頭當值。
他道:「若是明日表兄得空的話,也一道過來吃酒吧。」
韓五郎想了想,他明天還真有空,當下笑了笑:「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對了,」趙元邑又記起來一件事兒,「過些日子還要勞煩表兄一件事兒。」
韓五郎瞬間提防起來。
趙元邑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別擔心啊,我還會坑你不成?」
韓五郎嘴裡發苦,他都已經被坑慘了,這人還說這樣的話。
「不過就是讓表哥給我在外頭貼幾個告示罷了。」
韓五郎一愣:「殿下想尋人還是尋物?」
「尋人。你也知道我之前生了痘瘡,吃了好大一個虧。宮中太醫雖好,可對於這件事情卻也沒有什麼辦法,我就想看看,民間有什麼大夫對治痘瘡有別樣的見解,若是有的話,可重金請過來。」
「這事兒好辦,我今兒下去就讓人擬好告示,回頭帶進宮給您看看。」
「麻煩表哥了。」趙元邑笑嘻嘻。
韓五郎擦了擦頭上的虛汗。要只是這種小事的話,那再怎麼麻煩也都無所謂。且他祖母跟母親,還巴不得這個小表弟多麻煩麻煩他呢。
趙元邑要做東道的事,趙元齊跟趙元壬沒多久就聽到了。
因為趙元邑下午便差人告訴他們這事兒。
能出宮玩一趟,兩人高興地都快要找不到北了。張婕妤跟寧妃也沒有什麼話說,畢竟這事兒聖上都允了,且她們私心裡也是極願意自家孩子跟趙元邑多走動的。
說不得,這位就是那個有大造化的人呢。
原先兩個孩子有多招人嫌他們是知道的,如今被趙元邑帶著,在長樂宮裡頭竟然也有了幾分體面,功課雖說仍不盡如人意,可是比從前多少要好了些,這大概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了吧。
趙元齊他們這邊得了訊息,趙元祚這邊卻不同了。趙元邑壓根沒有支會他,且他父皇也沒說要請趙元祚一塊兒。
他因為賢妃得了天花,差點一命嗚呼了的事兒誰都知道,要說從前還有人覺得他應該要兄友弟恭,那麼如今便再沒人敢拿他不愛護兄弟的事兒說嘴了。
攤上賢妃這樣的生母,趙元祚註定是要做個受人冷落的。
而等到趙元祚知道這件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