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章明白這句話中的善意提醒,「放心,我雖然著急了點,媒體人的職業操守還是有的,我可不是不擇手段的人。」
王主編聳聳肩,不置可否的問道:「你口中的那個威廉說他對溫荑作品的評價了嗎?」
張章見她這麼問,露出讚嘆的表情,「威廉對她非常推崇,甚至覺得以那件作品的意境在所有投遞的作品中也是數一數二的。」
開始的時候太慌了沒細看是,時候分析過之後,威廉才給出了極高的評價。
而且在張章看來已經不是推崇那麼簡單了,甚至也說是狂熱。
「意境?」王主編抬頭用非常複雜的眼神看張章,「你確定一個連二十五歲都不到的年輕人作品中有意境這玩意?」
「嗯……」張章抿了抿唇,「當時回想那件作品時威廉都睡著了,拿著電話就直接睡著了,你懂那種感覺嗎?我當時就毅然決然的訂票請假,之後果然在臨登機之前接到了威廉的電話。」
王主編啼笑皆非,「睡著了?你確定他不是太累了?」
張章無奈的側頭看著她。
後者連忙收起取笑的表情,舉手告饒,「行了,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就陪你走一趟,我倒要看看溫荑那孩子又做出什麼驚世駭俗的作品。」
張章跟著她去服務臺取出自己寄存的行禮,詫異的道:「原來你早就對她有信心了,從頭到尾都是在逗我?」
王主編聳聳肩,「老同學,這就是你不夠意思了,只想著自己的專訪,不想想我嗎。」
專訪這東西她也需要的好吧。
既然都知道張章千里迢迢跑到這裡來,她這個當地的雜誌社主編又怎麼會不懂「奇貨可居」的道理。
事實證明大不列顛著名的藝術品經紀人威廉的眼光確實不凡。
溫荑的作品非常順利就過了初選,和沈青洋的作品一起放入了複選庫,于敏的作品也順利透過了。
到了複選就和初選不同了,會邀請各界知名的藝術家來參與評選,能被透過就是一步登天,站在世界的舞臺,就連坐著也隨之水漲船高。
可是如果失敗了,就說明這次與雙年展無緣了,下一屆要從頭開始。
可以說是決定命運的一關。
就在這時溫荑的《無題》也終於被人看到了,可惜卻不是因為好事被提了出來。
在一個會議室中,一群人在針對一些有爭議的作品進行最後的投票,螢幕上的照片赫然是溫荑的《無題》。
一個大鬍子白人男子當先表決:「我反對這件作品進入複選!這件《無題》顯然涉嫌抄襲,不論從構圖還是從內容上都和《等雪的人》太像了,這樣的作品怎麼能在大不列顛博物館參展呢?「
另一個女士也表示反對,「而且這個題目也太敷衍了吧,《無題》是不知道起什麼名字嗎?」
這時坐在對面的一名黑人男子卻表示反對:「是不是涉嫌抄襲我覺得要聯絡一下齊傳家大師吧,《等雪的人》背景是兔國的園林誰都可以用來做素材,又怎麼能說抄襲呢?」
大鬍子男人拍案而起:「這明明就是抄襲!那作品上的人和齊大師照片裡的人光看側臉和衣著根本就是一模一樣。」
「你怎麼不知道齊大師照片裡的人和溫的素材不是一個人呢!」
「哈!誰不知道齊大師照片裡的精靈更本就是不存在的!」
「那只是大家謠傳的,齊大師都公開說明照片沒有經過任何後期合成。」
「我才不相信現實中有……」
「停!」
坐在會議桌最前面的人瞪了他們一眼,「詹姆斯,你不相信也沒用。」
大鬍子男子眉頭一皺,「西姆,你不是也信誓旦旦的說《等雪的人》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