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荑把手機放在織布機旁邊的支架上,自己胸前也別著隨身記錄儀。
笑著跟大家擺手,「大家好!好久不見了,還有沒有繼續運動啊。」
【有啊有啊,之後還在繼續打卡呢。】
【溫溫你真的要修文物嗎?】
【快從實招來,主播到底還會多少東西是我們不知道的。】
溫荑對著這個問題沒有回答,反問道:「你們知道我現在在哪裡嗎?」
起身舉著手機在工作間轉了一圈,「你們看,這裡是國博的工作區,裡面工作的人都是一些工藝美術師哦。」
【懷疑你是在自誇,這裡工作的人是工藝美術師,你也在這工作了,換句話說你也是工藝美術師。】
溫荑俏皮一笑,「被你們發現了,這裡工作的人都很了不起的,每個人都有絕活。」
溫荑拿著手機在走到每個工友面前,依次介紹他們負責的部分,最後走到坐在一旁喝茶的林崇歡身邊,親暱的半蹲著湊到老人身旁。
「鄭重的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老師,國家級工藝美術大師林崇歡先生。」
林崇歡抬頭對鏡頭淡淡的點點頭,很有大師的派頭。
【林崇歡?】
【百度一下,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國寶級的人物是溫溫的老師!還有誰說她名不副實!】
【對,之前說過那些話的人都站起來捱打。】
【哇,我也好想拜這樣的人物為師啊,不用溫荑那麼厲害,一年掙350萬就行。】
【以為人家是什麼人都收的嗎?】
溫荑習慣性的忽略彈幕上那些讓人不舒服的言論,也不爭辯,簡單的聊了兩句就把視角轉到了身前,將手機放回織機旁。
自己則走到一張長桌前。
「大家請看,這裡就是我這次工作的主要內容了。「
觀眾們一看都震驚了。
整個官服都呈現類似的晚霞的顏色,平鋪著看衣袖和衣襟都還算完整,胸口出卻像是被什麼啃食了一樣露出個橫貫前後的大窟窿,完全看不出原本的樣子,還有點瘮人。
「可能有的朋友看一些比較嚴謹的影視劇會留意到,前朝的官服分三種顏色,一到四品著緋袍,也就是紅色,五到七品著青袍,八、九品著綠袍,這一件顯然是緋色官袍。」
溫荑又走到一旁拿起一張墓誌銘的拓本舉到胸前。
「按照出土時墓誌銘記載,這位墓主人曾經官拜二品,入葬的時候身上穿的就是卸任時的常服。「
手指落在一行字上。
「按照官職來看,是二品文官無疑,那麼整套常服應該是配烏紗帽和束帶,當前情況很不幸,搶救性挖掘的時候發現鑲嵌了各種珍貴玉石的束帶已經不見了,只有這件衣服還在墓主人身上穿著。「
說到這溫荑語氣較為沉重,重新走到殘破的官袍前,「大家可以看到這間官袍破損最嚴重的地方就是前胸後背的官補,大部分都已經缺失了,只有邊緣還能看到些破損的纖維。」
「我的工作就是修復這兩處官補。」
溫荑一轉身又來到一處桌子前,雙手捏著一張紙的兩腳拎起。
這是一個正方形的圖案上面用各種鮮艷的顏色繪製成一個完整的官補,中間一隻錦雞昂首站立。
像是給自己打氣一樣深吸一口氣。
「這張紙之後就會被放在織機下方,作為替換緯線的參照,現在請大家跟隨我一起開始漫長的修復之旅吧。」
彈幕上都是加油鼓勁的話語,所有人都興致勃勃的樣子。
可惜這種狀態幾分鐘後逐漸改變了,半個小時後大半觀眾都坐不住了。
【不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