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荑把最後一個快遞挪到正中間,自己則起身低頭俯視。
最後一個快遞有些奇怪,雖然不大卻是用木架子做了防護框,裡面還有泡沫防磕碰,運單也是兩層疊著貼起來的。
【這是個易碎品吧,瓷器或是玻璃器之類的東西。】
【肉眼可見的是啊。】
溫荑想了想,起身走開。
【美女幹嘛去了?】
【是找工具吧,這個可能得用一些工具才能弄開。】
溫荑確實是去找工具了,外面的木框太粗糙,為防止弄傷手,一副手套是必不可少的。
整個器物高約半米,寬約四十,是長方體的形狀,開的時候溫荑還開玩笑呢。
“你們說這裡面會不會裝著瓶茅臺,那樣的話我就發了。”
說的人和看的人都知道這個可能性太低了,話雖如此也不影響大家在下面整活。
【要是茅臺說不定沒出關就被打回的理由是假酒不允許出關。】
【說不定是真茅臺呢,也可能是出口稅太高了,買的人覺得不划算乾脆不要了。】
【打賭!要是真茅臺我就倒立洗澡!】
【樓上,有本事你直播倒立洗澡!不然大家都不信。】
【沒錯沒錯,直播倒立洗澡!】
蔣璋見溫荑明顯並不擅長應對這種打了鐵釘的木框,動作非常慢,索性先去洗洗風塵。
與此同時,誰都不知就在溫荑想盡辦法開箱的時候,一輛不起眼的麵包車停在小區門口。
“就是這嗎?”坐在後座的男人從貼了隱私膜的窗戶向斜上方看去,視線正好落在30號樓。
劉三把手剎拉好,小聲道,“大哥,就是這。”
男人嘴唇動了動,偷看後視鏡的劉三連忙低頭認錯,“大哥!是我錯了!是我沒記清楚時間,大哥給我個機會,讓,讓我將功折罪。”
劉三長得憨頭憨腦,看上去就是個樸實的鄉下人,腦袋不太好使的樣子。
坐在副駕駛的是個女人,瞥了一眼劉三,舉著小鏡子確認自己妝容完美,“要我說當初大哥你就不該把這事給老三做,交給我不就行了。”
劉三低著頭,誰也沒看見他眼中閃過一抹惡毒,不知是對坐在後面的大哥還是身旁看不起他的女人。
“大哥,這事是我都打聽好了,東西是作為快遞盲盒被送到五樓那家的,剛到了還沒一個小時,現在我就去敲門,多給點錢應該能弄回來。”
後座的男人目光不移的看著外面,視線停在大門口聊天的兩個老頭身上。
見他半天不說話,劉三也怵了,一滴冷汗順著額角流進眼睛,眼球被鹽刺激的抽了抽,也不敢伸手去擦。
半晌傳來一聲冷哼“白痴!”
副駕駛的女人手抖了一下,雙目微垂,小心翼翼的合上鏡子,不敢弄出丁點聲音讓火燒自己身上。
“你說那家住戶是個單身女租客,你,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去敲門,怕不是嫌我剛出來描述的不夠具體,想親自進去體驗一下。”
劉三都快把頭埋到自己胸口裡了,女人也覺得嘴巴有些幹。
老大被拘留了三個多月,就是因為沒有最重要的證據才無罪釋放的。
而他出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做掉無意中露餡的老四,所以現在他們誰都不敢提這事。
“阿紅,你去,多拿點現金,能不惹事儘量不要惹事。”
“是。”阿紅點點頭,“老大還有什麼交代的嗎?”
剛要收回視線,正巧旁邊樓上一道反光從擋風玻璃上折射過來,顯露出男人臉上的一道剛癒合的疤痕,男人一動瞬間把自己藏在前排座椅後面,眼中像淬了毒一樣,臉上的疤越發猙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