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這兩人真能榨出錢來嗎?”一道聲音響起,溫荑努力控制自己的生理反應。
一人上來把她扛出去。
溫荑悄悄睜開眼,看了一眼地面,又趕緊閉上。
兩道腳步聲鑽進車廂,溫荑心中一緊,至少有三個男人,她一個女人帶著個傷員能從他們手中逃出去嗎?
抬著譚懷宇的兩個人咬著牙低咒一聲,“這男的開的車就幾十萬,要是不能弄到錢,就把人往山下一扔,把這女的賣進山裡好歹能回點錢。“
“真他媽晦氣!討個債而已,拼什麼命!”
溫荑不動聲色的聽著了個大概,這才知道自己是怎麼惹上的無妄之災。
她也想罵人了,自己好好的在酒店客房裡躲黴運,都能遇到對面有人討債上門鬧出人命。
譚懷宇更倒黴,大半夜的還開什麼車啊,行兇現場撞了個正著,簡直比她有黴運符還倒黴。
她最擔心的是哈哈,面對三個兇徒,哈哈就算是靈獸也還未成年啊。
溫荑拼命忍著眼淚不要滲出來,開始後悔自己為什麼要貪小便宜,不然也不會惹怒盲盒系統。
可惜,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溫荑被扔在地面上,譚懷宇也被扔在旁邊。
腳步聲響起,溫荑貼著地面悄悄睜開眼,三雙男人的腳逐漸遠去,轉了幾道彎就不見了。
溫荑連忙頂著地面翻身坐起,多功能刀再次落進手心,一邊聽著動靜一邊給自己解綁。
半分鐘後,手腳上的粗麻繩被割斷。
溫荑看了一眼譚懷宇知道他暫時沒事,便躡手躡腳的走到窗邊看去。
這裡似乎是棟建了一半的爛尾樓,從這個角度正好能看到一個三條馬路交匯的路口,這棟樓正好在兩條路的中間,他們的高度看起來應該是三樓。
外面的路上空蕩蕩的,半天也沒有一輛車經過,這讓溫荑的心逐漸沉了下去。
“溫荑……”
溫荑一驚,回頭見是譚懷宇醒了,伸出手指放在嘴上。
悄悄的返回,擔憂的看著他,“你怎麼樣?”
譚懷宇看了看自己全身,苦笑:“腿傷比較嚴重,可能沒辦法劇烈運動了。”
這裡比車廂視野好,溫荑這才發現譚懷宇身上的傷遠比她想的更嚴重,大腿上的傷口深可見骨,手臂上的血也洇溼了大半衣袖。
這幫人簡直是亡命之徒,絲毫不把人命當回事。
譚懷宇環視了一下週圍的環境,“他們走了嗎?”
溫荑搖頭:“可能去樓下了,這是棟爛尾樓。”
譚懷宇突然想到什麼:“對了,我見到哈哈了。”
“哈哈!”溫荑驚呼,反應過來忙壓低聲音,“哈哈它怎麼樣?”
譚懷宇面容凝重,“哈哈被人從樓上扔下來落在我車上。”
溫荑咬著牙,強忍著恨意。
“你別太擔心,我以前也養過狗,感覺哈哈應該沒有什麼大礙,就是摔暈了,我把它放進車裡,不等做什麼就被那夥人發現了。”
之後的事,他就不知道了。
溫荑還有很多疑問,可惜現在不是時候,看著他身上的傷,溫荑眼中閃過掙扎,最後還是選擇背過身去自欺欺人的從兜裡摸出來一盒藥。
譚懷宇看著身著睡衣的人突然摸出一個木盒,驚訝的瞪大了眼睛,卻什麼都沒說,看著溫荑走過來挖出一大坨抹在他的傷口上。
溫荑沉默的給他上著藥,打定主意他不問自己就不說,如果他問了……問了,她也不能說。
幸好譚懷宇並不是追根究底的人,尤其是感覺到擦了藥的地方開始發熱發癢之後,譚懷宇雖然心中震驚,卻始終閉緊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