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知道的時候,就成了國博工作人員都敬佩的人。
有一日張館走過老館長辦公室,還被叫進去一起看溫荑之前直播的影片,想從他口中得知更多不一樣的那個溫荑。
張館也知無不言,很驕傲的分享溫荑的每一個獲得榮耀的瞬間。
老館長把溫荑做的那一件“瑚光珊色”的高畫質圖放大看細節,禁不住感嘆,“未來的年輕人就該是這個樣子,看到她就讓人覺得未來一定是比現在更好的。”
這句話一語雙關,很多時候年紀大的人看不慣年輕人的一些生活習慣,極端的甚至還會覺得未來完了,他們走了,這個國家可怎麼辦。
事實上現在很多行業的中堅力量恰恰就是他們口中完了的那批年輕人。
溫荑就是個真實的例子。
張館也認同這個觀點,抬頭看了一眼老館長的欣慰表情。
“溫荑確實很厲害,林老跟我提過她的一個作品,把我聽的心癢癢,有時間一定要去看看才行。”
老館長疑惑道:“什麼東西讓你都覺得心癢癢?”
張館垂下眼喝了口茶,“是一個繡帕,據說那是溫荑刺繡的巔峰之作,過年時送給她的老師暮雲枝作為謝師禮,據說就連暮雨橋看了都以為是暮雲枝的作品呢。”
“哦?”老館長沉吟半晌,突然道:“後天是中秋節假期,不如我們一起去蘇城看看。”
張館心頭一動,老館長愛才卻也不是會這麼衝動的人,這次卻要親自去看看,難不成真的……
這麼想著,他也不敢真的讓老館長親自去,“溫荑來首都也半個月了,不如我去問問暮老師能不能抽兩天過來一趟,如果溫荑這次配色順利的話,很快就要進入刺繡的環節了,讓暮老師來看看也能放心。”
老館長點頭認同,這點確實名正言順,“行了,你去忙你的事吧。”
張館起身頷首,走到門口身後又傳來一句話。
“這個位置以後是要你來做的,有些事不必這麼小心翼翼,舉賢不避親這句話你活到這歲數還沒領會嗎?”
張館臉上閃過一抹不自在,轉身看著老館長,後者取下眼鏡微閉雙眼,衝他擺了擺手。
“是,受教了。”
老館長不愧是老館長,把他的心思看的一清二楚,偏偏他還自作聰明。
張館拉上門,搖頭苦笑。
他的功力還不夠啊。
回到辦公室後,張館立刻給暮雲枝打去了電話。
暮雲枝對張館電話中的意思萬分詫異,“當代工藝美術雙年展?”
【“沒錯,我猜測老館長也有這個意思,製作一個成品耗時很久,往年都是提前半年以上就開始甄選的。”】
暮雲枝原本還覺得溫荑差點火候,根本沒想過讓她參加這個國內最具權威性的展,雖然在她看來溫荑的水準已經夠了,缺的就是一些沉澱。
【“你是她的老師你比我清楚,溫荑的天賦和自學能力都太強了,半年的時間她究竟能成長成什麼樣誰也想不到。”】
藝術家的成長是從一件件作品中來的,尋常人完成一個刺繡作品或是緙絲作品需要的時間都是以年為單位。
一年半年的成長確實不大。
可溫荑呢,她有著非凡的專注力和毅力,以至於出工的速度也是同業人無法想象的快,一年的時間夠她跨一大步了。
【“緙絲方面那套瑚光珊色已經可以說是技術性和藝術性都兼顧的作品,現在我希望能讓老館長看到溫荑在刺繡上的巔峰之作。”】
暮雲枝沉吟,原本覺得不可能的事透過張館一說,她也覺得不是不行,這麼一想她也有些迫切起來了。
暮雲枝:“行,我把溫荑幾個階段的作品整理一下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