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反覆波動下獨自一人熬了一晚。
清晨的鳥鳴喚醒沉睡的人,溫荑睜開眼睛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初醒的恍惚讓人懷疑昨天只是她做的一個夢而已。
拿出手機,盲盒app上可憐的“3”點積分,又在提醒她,別自欺欺人了。
她真的一衝動就開了四個“5”分普通盲盒,一個“10”分的時代盲盒。
“啊!我是被下了降頭了吧!”
抱著頭在床上來回滾了三圈,方才將恨不得錘死自己的情緒宣洩出去。
廢了半天勁才從涼被卷裡掙脫出來,頂著亂似雞窩的頭髮衝到餐桌旁,那封家書果然還好好的放在那,左下角燒焦的痕跡赤果果的昭示了戰爭的殘酷。
長處一口鬱氣,挎著肩膀溫荑拿出手機第一件事就是網購了一個造型簡單的盒子,這才將其小心翼翼的放了進去。
顧不得吃飯,拿出手機瘋了似的搜尋“馮希雲”這個人,可是出乎意料的,竟然找不到。
“怎麼可能呢?我親眼看著他們犧牲的,怎麼會找不到呢!”
手機已經有些發燙了,手心也滿是汗液,溫荑費解的靠在椅子上,失神的看向前方,影像中看到的一幕幕反覆在她眼前閃現。
牙關緊咬!不把這封信送到英靈馮希雲家人手中,溫荑絕不罷休。
雖然……七十多年過去了收信人不一定在世,甚至她連收信人是誰都不清楚,只知道是他的愛人。
可,萬一,萬一還在呢,可能她一生都在等那個再也沒有歸來的人。
這封信雖然是從七十年前而來,可不知是不是盲盒系統做了手腳,信封上的字跡和紙張都有明顯時光流逝的痕跡。
只是這來歷,有些說不清楚。
中秋第二天,溫荑用了整整一天,先是繁體轉簡體把信封上的地址弄清楚,之後大部分時間都用來找當前的具體地址。
七十年過去了,很多地方几經變換,連名字都不一樣了。
直到日暮西垂,溫荑熟練地給自己上眼藥水並揉按眼周的幾個穴位,直到涼意完全滲透,乾澀緩解才重新睜開雙眼。
眼中已經滿是目的地明確的堅定,當晚就給自己定了去粵省深市的機票。
……
“你不搞錢誰搞錢,趁著年輕就是要搞錢,你不搞錢……“
一隻手從空調涼被下伸出來,摩挲著從枕邊拿起手機。
“喂……”
“溫兒!昨天剛收到訊息,深市永珍城有家店要臨時撤櫃,我要去那邊看看能不能撿漏,有空可能會去香江,有沒有什麼想買的?”
不等溫荑說話,對面噼裡啪啦就是一連串,剛準備將自己也要去深市的訊息告訴婁今,對面又開始自顧自的報單子。
“護手霜給你帶一打,那邊便宜,不用捨不得,一個月一管可勁用,擦臉的你用慣老牌國貨,應該不需要,數位板也用了兩年多,早出新型號也該換了,筆記本還是大一開學買的,也用了三年,還有手機……“
溫荑樣躺在床上,雙眸眯著,與對面風風火火成對照,整個人都是慵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