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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愈走到客廳那兒,沒和晉棠棠對視,而是看向物業,“你們……和我說吧。”
聲音和他的歌聲一樣迷人。
晉棠棠聽得心動,偏頭看他,正巧秦愈沒忍住瞥她,兩個人互相看了個正著。
……怎麼會對視上,他反應過來。
她眼睛一眨,輕笑聲,不大,他卻聽得見。
是在笑自己嗎?
秦愈耳朵有些紅。
對面的物業沒發現兩位年輕人之間的互動,而是開口:“秦先生,對方說之前和這位女士提過這件事,但沒有任何改變,所以可能是忘了告訴――”
說了。
秦愈下意識反駁,看著他們,強調:“不關她的事。”
(如同去見心上人。)
晉棠棠驚訝地側臉看他。
說實話, 她一開始覺得秦愈下樓已經超出平時性格所為,現在更是替她解釋。
有些擔憂他此刻的情況,又不免開心。
他不是她想象中以為的膽小的人, 而是一個不會讓她出面、有擔當的男人。
這才是自己應該喜歡的歌手, 不是嗎?
秦愈沒看晉棠棠,也能感覺到她在看自己,他分不清自己現在是社恐居多,還是害羞。
物業說:“說過了啊, 那……”
“說我……擾民, 要證據。”秦愈還記得晉棠棠之前的話,深呼吸,“她、她有證據嗎?”
趕緊把證據拿給他。
他不想再和人說話了……
兩個物業人員對視一眼,回道:“很抱歉,秦先生,我們沒有求證就來打擾您, 我們會很快處理好的。”
“您看這樣還是……”
秦愈繃著臉,他一點也不想看,也不想這樣還是那樣。
為什麼都說完了還不走, 還要留著說話, 接下來的社交根本沒有存在的必要啊。
晉棠棠看出他的緊張,出聲:“那你們處理好再來吧。”
對方臨走時, 她又告訴他們, “擾不擾民, 我建議你們親自查驗一番, 萬一有人故意瞎投訴呢。”
物業臉色尷尬。
投訴人是小區裡為數不多得理不饒人的業主, 平時鄰居做點什麼、或者有人在小區公共區域做什麼,都可能被投訴。
雖然很鬧騰, 但總有理由。
屋子裡霎時安靜下來。
來福嗚了聲,從門口跑回來。
晉棠棠轉向邊上,聲線輕柔:“秦先生,你今天有很大進步噢,來福也很驚訝。”
她的話像是在鼓勵幼兒園的小朋友,秦愈自覺是個男人,不禁心中羞恥。
而且還要帶上來福。
“你……帶來福出門……”秦愈丟下一句,上了樓。
晉棠棠見人大步離開,忍俊不禁,蹲下來給來福理牽引繩,“你主人真厲害。”
來福仰頭:“汪!”
晉棠棠笑道:“你也覺得啊。”
她沒有刻意放低音量。
二樓的秦愈將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他低頭,擦掉掌心中攥出的汗水,下樓面對只打過一次交道的物業,對他而言很難,孤勇之後,只餘下空寂。
再抬頭時,晉棠棠已經帶來福出去了。
而另一邊得知訊息的秦宗隨後就來了電話:“秦愈。”
秦愈嗯了聲,沒說話。
“我聽說你今天被投訴了,你自己處理的。”秦宗雖不苟言笑,但面對弟弟,也放軟了聲音:“做得很好。”
怎麼又是鼓勵小朋友的語氣。
秦愈又無奈,又不太想多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