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看你。”宋嫻大聲提醒。
僧人朝她們走過來,隋玉目不轉睛地盯著他,除了印象中的刀疤,在這個人身上,她幾乎找不到隋文安的影子。
“施主,你們可是從大漢敦煌過來的?”僧人問。
就連聲音也不像,隋玉又盯他兩眼,這個和尚又黑又瘦,面帶風霜,臉上褶子頗多,看著像是個飽經苦難的人。但他的眼神又平和有力,望著她的時候,她透過他似乎看到吟誦梵音的高僧,有安撫人心的力量。
“是,我們是從大漢敦煌過來。”隋玉的目光挪到那道猙獰的刀疤上,輕聲說:“我叫隋玉,不知大師可聽說過。”
僧人面上一鬆,他衝她一笑,說:“貧僧法號了淨,施主怎麼來大宛了?在那之後,你也出關生活了?”
“這誰啊?”宋嫻問。
() 徐大當家和李大當家也過來了,兩人好奇地望著僧人,俱是好奇隋玉怎麼會認識個和尚。
“你們先去挑馬,我跟大師說幾句話。”隋玉趕人。
宋嫻多看和尚幾眼,留下一句有事喊人的囑咐,她趕著其他人走遠點。
“堂兄,好久不見。”隋玉喊一聲,“知道你還活著,我能回去跟隋慧交差了,她知道我帶著商隊出關做生意,就託付我尋你。”
“貧僧已斬斷凡塵,施主還是喊我的法號吧。”僧人溫和地說,“俗事早已了斷,還要麻煩施主回去跟慧施主說一聲,不要再惦記我,好好過她自己的日子,我們的塵緣已經盡了。”
隋玉看著他,突然不知道要說什麼。
僧人也沉默下來。
“造化弄人。”隋玉感慨,“你出關之後一直在大宛生活嗎?之後還會回大漢嗎?”
“貧僧去了身毒國,身毒國佛學淵博,又恰逢王朝動盪,適合弘揚佛法。”僧人平靜地說,看隋玉面帶震驚,他詫異地問:“施主知曉身毒國?”
隋玉點頭,身毒國就是後世的天竺國,也就是古印度,他竟然去了那麼遠的地方。
“了淨大師。”米勒管事提著散發著酸臭味的包袱騎馬過來,他看了看隋玉,問:“您認識這個漢人啊?也是,您前身應當也是漢人。”
“她是貧僧俗家的親人。”僧人解釋一句,他走過去拿上包袱,道了句勞煩,之後把人打發走。他解開包袱,拿出一件沉甸甸的破舊僧袍遞給隋玉。
“這裡面裝的是貧僧在身毒國採集的種子,其中一種種子能結出綿如蘆花的果實。身毒國終年氣候炎熱,這東西在那個地方沒什麼用,但於大漢有大用處,就是不知道在大漢朝能不能種活。”僧人交代,“本來打算把這些種子託給來大宛的商隊,沒料到遇上了你,實在是緣分。”
隋玉激動得手抖,按他描述的,這就是棉花啊!
“大師,你跟我回去吧,有這東西,你能在大漢立足,你可以回大漢弘揚佛法。”隋玉說。
僧人拒絕了,他無意再陷入過往的俗事糾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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