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爹的身影消失在大門外,她放聲大哭。
“不是你爹不抱你,他有正事做。”隋玉抱起小孩。
“爹,你這趟離家,什麼時候再回來?”小崽亦步亦趨地跟著。
“可能要一個月,隋良,你就不用跟我過去了,你留在家裡。”趙西平騎上駱駝,說:“你去跟胡安歲說一聲,棉株得鏽病的情況清點出來後,他寫封信讓驛卒給我送過去。”
隋良點頭,“真不讓我跟去?”
“不去,酒泉和張掖要是缺人手,我在當地招人,你留家裡多顧著地裡的活兒。”趙西平不多說了,他看兒子一眼,說:“有空我就讓驛卒捎信回來。”
小崽跟他揮手。
“駕——”
趙西平帶著杜師傅和丁全騎駱駝離開。
五天後,馬農監登門拜訪隋玉,他拿一株得病的棉株來請教,隋玉的記憶裡隱約有點印象,但不知道治病的法子。
“有多少株棉花得了鏽病?”她問。
“二萬七千多株。”馬農監慚愧道。
隋玉倒吸一口氣,“這麼多?在這之前竟然無一人發現?不該啊。”
“這都是奴隸們打理的棉花地出現的情況,去年種過棉花的那批種棉人,她們地裡的棉株沒有生病,就是有些缺水。”馬農監說,“可能是因為奴隸們沒經驗。”
“可得了吧,什麼沒經驗?說白了就是不上心,沒經驗還沒眼睛?棉葉鏽成這個鬼樣子了,他們能看不見?又不是沒見過正常的棉葉。”隋玉嘲他裝傻充愣,“誰賺錢誰上心,奴隸只幹活不得錢,幹多幹少都是一天兩頓飯,累得要死,誰沒事找事做?就像現在,病了就拔了,少兩三萬株棉花要少澆多少水,多省事。”
隋玉有預感,接下來給棉花捉蟲的時候,又要有不少棉株死於被蟲子啃食。
想徹底解決這個問題,只能是把奴隸放歸,哪怕不給地只是讓他們租種土地,要讓他們有錢賺有奔頭,他們才肯上心打理棉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