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趙小米想仰天大笑,她一個人守著的時候,生意真好啊。
這次過來的是個小商隊,本來想長住,進客舍得知另一波商隊在三天後離開,他們改了主意,打算三天後一起同行。
趙小米有些失望,她等隋良回來後念一通,等隋玉和趙西平回來後又念一通,同時還擔心第三進客舍住的客商也要跟著離開。
隋玉特意去問一下,第三進客舍住的客商不打算離開,說是想停下來歇歇。
晚飯後,趙西平帶著隋玉、隋良和趙小米沿著客舍走圈消食,外加活動手腳,他教她們動作,指點她們跑動時用哪裡發力不累人。
在外面消食的鏢師聽見了,走過去問:“趙千戶,我們過兩招比劃一下?夜太長了,找點事打發打發時間。”
趙西平意動,據他了解,押鏢的鏢師多是祖傳的功夫,個個了得。
“這樣吧,你們約其他商隊的鏢師出來比劃拳腳,我先送我家人回去,我回來時你們若是還沒散,我們對兩招。”他說。
“行。”
趙西平喊來甘大甘二,讓他倆去灶房扎幾個火把,選個背風的地方照亮。
“我們這就回去,免得耽誤你的事。”隋玉提議。>>
“不耽誤。”趙西平穩得住,他耐心地陪著她們繞一圈,確保三人記住了動作,他拿來一個火把,牽來一頭駱駝,殷婆子抱著阿水騎駱駝,他帶頭跑在前面照亮。
呼嘯的夜風裡,急促的喘氣聲此起彼伏,一路跑跑停停,跑不動了就慢走,歇過氣繼續跑,在累死之前,千戶所到了。
趙西平今晚沒進門,他牽著駱駝準備走,離開前不忘交代:“記得留門啊。”
隋玉沒搭理,她累死了,跑出一身的汗,胸腔裡像是燒了把火,一直到殷婆子燒好洗澡水,她這才緩過來。
城北客舍的空地上,鏢師對打的動靜不小,客商紛紛走出來觀看,甚至興起了還押上賭注,喝彩聲和歡呼聲引來巡邏的駐軍。這時趙西平趕來,有他出面,駐軍沒說兩句話就走了。
“比劃兩下是個熱鬧就行了,可不興做賭局。”趙西平給眾人說,“我這邊一不沾賭,二不沾嫖,就是個過夜歇腳的地方,頂多給你們比劃拳腳做個
保。”
客商收起他們下的注,紛紛表態說:“聽大人的。”
“明早我們若是在這邊練功夫,駐軍是不是不會來找麻煩?”鏢師問。
“不能動刀。”趙西平宣告。
“這個我們明白,肯定不能舞刀弄斧,不給你惹麻煩。”萬一拿出刀斧,人數過多,再被當地駐兵誤認為是偷襲,亂箭射死可是冤大了。
有人邀趙西平下場過兩招,趙西平擼起袖子過去,他練了半年,正好檢驗一下這半年的成果。
不動刀不舞棒,兩人對打全憑腿上的力道和硬實的身板子,腿腳穩當絆不倒,身量高壯搬不倒,趙西平跟對打的鏢師力量相當,探出彼此的底,便鬆開了。
火把即將燒盡,黑夜即將吞噬孱弱的火苗,鏢師們約趙西平天明後再拿上木棍比劃招式,趙西平拒絕了,藉口說他早上要去練兵。
然而天不亮,月亮還沒隱退的時候,他就牽走駱駝回城了。
這種宛如偷|情的日子,趙千戶樂此不疲,每每天不亮,他就火急火燎去造訪自己媳婦的被窩。
日子一晃進了十一月,西邊的寒氣盡數湧進敦煌的城門,進城的商隊少了,這時候進城的商隊都是打算長住的。
這天晌午,趙西平去西城門喊黃安成過去吃飯,他跟隋玉上午出城打獵,獵到了一隻黃羊,回來時就跟黃安成說了,擔心他不好意思過去,趙西平等羊肉燉好了又來喊一遍。
老禿看見他,走上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