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就是長樂宮,據說是太后住的地方。”宋嫻遠遠瞧著城牆內氣派的屋簷瓦溝,她們站在城外,越過城牆也只能看見屋頂。
“要是能進去看看就好了,我們走到皇城根下了,就是進不去門。”宋嫻做白日夢,她搖頭調侃說:“皇家就是這麼招待遠客的?忒小家子氣。”
隋玉拍她一掌,讓她少胡說八道。
又繞半圈,走到建章宮所在的方位,隋玉隱約聽見城牆內的鐘鼓聲。
繞了一圈,天色也黑了,隋玉跟宋嫻回到投宿的農家休息。
次日,隋玉跟宋嫻帶著青山和張順等五人又進城去東市,東市多樂坊,是達官貴人享樂的地方。
路過一座茶樓,有茶香漫出,隋玉突然想到在南山古道遇到的商隊,那個商隊去蜀中大概就是去運茶葉。
一個馬拉車從坊門出來,路上的人皆迴避,隋玉跟宋嫻效仿,等車軲轆聲遠了,一人才抬頭。
宋嫻突然覺得長安無趣,除了人就是權,還不如敦煌自由。
“接下來兩個月你打算一直在長安?”宋嫻問。
隋玉搖頭,“綢緞、布匹、陶器、漆器買到手後,我想去附近幾個城池轉轉,我還想買些唱百戲的人,不知道能不能碰到。”
“我陪你一起。”宋嫻應和。
打算是這麼打算的,隋玉要做的事還多,除了進貨,她還要打探從關外過來的商隊是在哪裡銷貨,免得下次過來又像個無頭蒼蠅一樣亂轉。
在東市轉了五天,終於讓隋玉碰到給綢緞莊送貨的商隊,這個商隊是從南方過來的,隋玉並不相熟,沒有交情可攀談,她以一千錢一匹的價格買下六匹薄綢,比她在敦煌買的綢緞便宜多了,一匹便宜近四百錢。
“你那兩匹綢緞買虧了。”宋嫻說。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拿錢換綢子就是擔心路上遇到馬匪攔路搶劫,錢箱笨重扛不走,逃命的時候可以扛上綢緞。”隋玉寬慰自己。
錢箱空了大半,奴僕將錢箱拾掇出來,打算走的時候裝陶器。
隔天,隋玉又去西市,她從之前的農婦手裡訂一十匹粗布,一共兩千四百錢。她跟著農婦去村裡一趟,在村長那裡簽下契,隋玉先給一千錢的押金。
這下只剩
漆器還沒買(),隋玉逛去東市9[((),用彩漆繪製的彩陶價格高昂,塗了漆的木製品也價格不菲,便宜點的她看不上,貴的她不敢入手,最終她放棄了。
餘下的時間無事可做,隋玉帶著奴僕領著駝隊繼續東行,朝太原郡去。
“長安好似也沒什麼好玩的。”宋嫻說。
“好玩的都要錢,讓你請我去樂坊,你又捨不得錢。”隋玉吐槽,“宋姐姐,我才發現你還有點摳門。”
“我留著錢以後去你的茶樓照顧生意。”宋嫻笑。
“我的茶樓可比不上長安的。”隋玉敲著駝峰,苦悶道:“唱百戲的藝人我都找不到,茶葉還沒影蹤,茶樓哪裡辦的起來。”
從長安到太原郡有官道,隋玉帶著人循著官道走七天,在一個晌午抵達太原郡。
太原多桑樹,阡陌連野,桑樹幼苗成林,恰逢七月尾,正值桑果成熟的季節,風裡都是甜滋滋的味道,地上落的漿果將土染色,黑黃色的土地上一片片紅紫色的印記。
“小孩,能摘碗桑果吃嗎?”小春紅問守樹的孩子。
小孩點頭,他正忙著上樹摘桑葉。
小春紅三兩下爬上一棵桑樹,樹上的桑果熟爛了,一捻就碎。
隋玉派張順去打聽落腳的地方,她走到桑樹下仰頭看,低矮處的桑果已經摘完了。
“小孩,桑果怎麼賣?”她突然問。
“不賣,我們的桑果要釀酒的,你們摘幾碗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