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回家了,並且接連好幾天都沒去見梁雲箋,無論梁雲箋如何約她,她就是不見,用各種理由推脫,算是對他撒謊的懲罰!
到了週五這天,她掐著時間出了門。
夏日的傍晚夕陽如火,不止將天空燒成了金與紅的混合色,也將世界染上了一層絢麗的外殼。
空氣依舊炎熱,陸雲檀本是想開車去的,但是週五她的車牌限號,所以只能騎著她心愛的小電動摩托車去。
然而她才剛推著車走出院門,就看到了她哥。
陸雲楓穿著深棕色的t恤和藍色牛仔褲,頭戴一頂黑色鴨舌帽,如同所有長途跋涉而歸的旅人一樣,肩上還揹著一個黑色的巨大雙肩包,烏黑的長髮在腦後隨意紮了一下,看起來跟西部牛仔似的。
兄妹倆好巧不巧的在家門口迎了個照面。
四目相對的那一刻,陸雲楓先是一愣,然後瞥了眼陸雲檀的電動車,問:“去哪呀?”
陸雲檀冷哼一聲,態度極為蠻橫地回了句:“要你管?咱們倆又不熟!”
至今為止,她已經有大半個月沒見到她哥了,其實也是有點想他了,但是吧,她還在記仇呢——哼?終於捨得回家了?還記得你有個妹妹呢?怎麼不繼續在你的緬甸女人身邊待著呢?
所以她打定了主意不原諒他,還氣呼呼地等了他一眼,然後把頭一甩,坐上了電動車的車座,作勢要走人。
陸雲楓長嘆一口氣,伸手抓住了她的車把:“你的氣性怎麼這麼大?”
陸雲檀瞪著他:“因為我是煩人精!”
陸雲楓心累得很:“我跟你道歉行了吧,對不起!”
你這語氣,毫無歉意,好像我逼著你道歉一樣。
陸雲檀越發惱怒,仇上加仇:“我才不要原諒你呢!”又忍無可忍地譴責,“你不光備註我是煩人精,你還胳膊肘往外拐!你妹妹都被人罵了,你還幫著罵你妹妹人說話!”
陸雲楓頭都是大的:“你不是也罵她了麼?”
陸雲檀的眼睛瞪得更大了:“明明是她先罵我的,然後我才罵回去的!”
陸雲楓:“她罵你什麼了?”
陸雲檀:“她沒跟你說?也是,她只會向你告狀我罵她了,這麼會承認她罵我了呢!明明就是她先尋釁滋事!”
陸雲楓無奈:“都是誤會。”
陸雲檀:“我才不管什麼誤會不誤會的!就是她的錯,是她先挑事的,她還說要親手宰了我!讓她給我道歉!不然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陸雲楓輕嘆口氣:“行,我可以讓她給你道歉,但是你能給她道歉麼?”
陸雲檀難以置信:“我跟她道歉?我憑什麼跟她道歉?是她先罵我的!”
陸雲楓:“你不也罵回去了麼?罵得難聽死了。”
陸雲檀:“怎麼就難聽了?那句話難聽了?她不是又黑又醜又有眼無珠麼?”
陸雲楓:“你怎麼不提罵人家是雞的事呢?”
陸雲檀:“……”
呵。
原來惡人先告狀是真的,那個緬甸女人早就先行一步地告了狀了!
陸雲檀止不住地冷笑:“我罵她是雞怎麼了?我罵她是雞都是輕的了!我還沒跟咱媽說呢,咱媽要是知道了,你吃不了兜著走!”
“你要跟我說什麼呀?”
紀女士的聲音驟然響起。
兄妹倆同時一僵,對視一眼,眼神中的威脅和怒火一個比一個囂張。
紀雪杉女士拎著菜籃子走到了他們:“你們倆吵什麼呢?離老遠就聽到了。”她又瞟了一眼自己的兒子,沒好氣地說,“大半個月不回家,一回家就跟你妹妹吵架,像什麼話?”
陸雲檀:“就是!他真是討厭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