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三人也都在用一種滿含期待的目光看著他。
梁雲箋看向了校隊的教練,然後笑著回答:“應該是。”
四人歡呼雀躍,同時撲向了梁雲箋,氣勢兇猛地抱住了他。
周洛塵也看向了身邊的教練,發現他並沒有憤怒或者失望,反而,很是慶幸。
慶幸對手贏了。
慶幸梁雲箋贏了。
慶幸這樣的隊員加入了他的麾下。
他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那個戰無不勝的梁雲箋,回來了。
“這麼好的苗子,當初怎麼沒進校隊啊?”教練雙臂抱懷,滿含欣賞地看著梁雲箋,忽然開口詢問他,“我聽說他原來也是咱們學校初中部的,你倆一起打過球麼?”
當然打過。
打過不止一場。
他是隊長,他是前鋒,隨時聽他指揮。
也玩過三人籃球,他另立門戶,和他針鋒相對,卻沒贏過一場。
也在私下練習的時候換過位置,他打控球,他當前鋒,但他根本左右不了局面,也無法做到心甘情願地將接到手中的球傳給別人,總是想著自己上分,而梁雲箋卻依舊能成為一個好前鋒。
就像初中的教練說的那樣,梁雲箋是全能型選手,在哪個位置都行,之所以讓他當控球,是因為只有他能做到在打比賽的同時兼顧全域性,他有著常人難以企及的大局觀。
他處處不如他。
只要有他在,他就永遠不可能登頂。
周洛塵深吸一口氣,竭力使自己的語氣變得自然平靜:“打過,他原來是校隊隊長。”
教練相當詫異:“那怎麼現在不打了?因為學習太忙了?”
周洛塵搖頭:“不是。”
教練:“那是因為什麼?”
周洛塵欲言又止了一次:“不好說。”
教練:“這有什麼不好說的?”
周洛塵抿了抿,看似是在猶豫:“我跟你說了,你可別告訴別人。”然後才下定決心似的說,“他有病,所以才不打籃球了。”
教練震驚不已,瞪大了眼睛:“有病?什麼病?”
周洛塵搖頭:“具體什麼情況我也不太清楚,但好像不能劇烈運動,他平時連跑操都沒參加過。”
教練更為詫異,還有些惱怒:“那他還敢報名參加籃球賽?”
周洛塵:“可能是因為病情好轉了吧。”
教練是本校的體育老師,為人師表的基本準則還是有的:“好轉了也不能胡鬧呀,這不是拿生命開玩笑麼?他父母怎麼會同意他參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