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西洋和李航迅速朝著他們幫主跑了過去,一左一右地坐在了她身旁。左副幫主鄭大人率先朝著檀幫主豎了個大拇指:“幫主, 您剛才的表現,實屬英勇,女中豪傑當之無愧!”
右副幫主李航也不禁感慨:“別說這輩子了,就是下輩子、下下輩子我都不敢這麼拒絕人,我總愛替別人尷尬,剛才我已經快為周洛塵尷尬死了,他臉沒紅,我臉紅了!”
下西洋認真點評:“他剛才確實是有一些社死了,但我覺得他好像沒有很尷尬,而是無奈、傷心、悲愴,還有幾分不易察覺的小委屈。”
李航補充:“以及幾分有苦難言的孩子氣。”
下西洋:“總而言之,很傷,如同白天不知夜的黑。”
李航:“還如同紅酒不知玫瑰花香。”
下西洋:“眼前飄揚著的全是明豔的憂傷。”
陸雲檀:“……”
這遣詞,這造句,我都要跟著傷痛起來了。
她沒好氣地說了句:“你倆不去寫青春傷痛文學,真的是屈才了。”
下西洋還謙虛上了:“哪裡哪裡,幫主您真會說笑,臣不過是隨口謅兩句罷了。”
李航也很謙虛,還擺了擺手:“酸腐之言,不足掛齒。”
陸雲檀:“……”
她有點心累:“你倆管周洛塵幹什麼?都是他活該!再說了,他還委屈上了?他有什麼好委屈的?”
下西洋:“可能是因為被拒絕了吧。”
李航:“愛情的創傷總是令人委屈。”
“放屁!”陸雲檀直接爆了粗口,“他那是矯情!”她還在心裡憤憤不平地想:一個害人精,還好意思委屈呢?大姨媽都沒你矯情。
這時,徐沛然也湊了過來,擠在下西洋身邊坐了下來,心有餘悸地看著陸雲檀:“檀姐,剛才多虧了你,不然死的人就是我了。”
以陸雲檀為首的青雲幫三人齊刷刷扭頭,同時看了向了徐領導,異口同聲,字句關心:“我尊敬的領導,您怎麼了?”
徐沛然:“……”
你們青雲幫,真的很諂媚,尤其是你們仨。
他嘆了口氣,然後用一種僅能讓他們四個聽到的聲音說道:“我本來也訂了束花,然後吧、嗯、那個、嗯,就是那個麼,你們都懂……”他忽然有點不好意思了,不停地揉鼻尖。
然而以檀幫主為首的三位青雲幫成員,並不是很懂,或者說,揣著明白裝糊塗——
陸雲檀:“那個是什麼呀?”
下西洋:“我們真不懂。”
李航:“領導,有話直說嘛,咱們都不是外人!”
徐沛然無奈:“哎呀,就是那個……”他用一種蚊子哼哼似的聲音說,“表白。”
陸雲檀:“跟誰呀?”
下西洋:“說清楚。”
李航:“說明白點。”
徐沛然:“……”
徐沛然:“你們仨個,是真不懂還是在裝傻?”
陸雲檀amp;下西洋amp;李航:“真不懂呀,我們真不懂!”
徐沛然:“……”
徐沛然被逼無奈,索性破罐破摔了:“你們軍師!”
青雲幫三人同時張大了嘴巴,正欲尖叫的時候,徐沛然幹忙用雙手比了個暫停:“別喊!計劃還在保密!”
好吧,不尖叫了。
青雲幫收放自如,瞬間閉嘴。
徐沛然終於可以大膽放心地娓娓道來:“我本來是想公開表白的,但是周洛塵搶先了我一步,前車之鑑在前,我也不敢這麼幹了,萬一……”他沒忍住瞟了陸雲檀一眼,然後兩手一攤,“是吧?多可怕!”
下西洋好心安慰:“沒事,我們軍師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