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造成資料清除——原始資料都沒了,他開啟手機之後還有什麼用呢?
他對於自己親手設下的密碼毫無頭緒,只能大致確定其中的兩位數應該是17,因為他上高中時穿的籃球服上面印著的號碼全是17,至於“17”這個數字具體排列在哪裡,他無法確定。
透過排列組合的方式一個一個試密碼也不是不行,只是有一點,試的錯誤次數太多,手機會自動鎖定。
他也不是沒有嘗試過將手機卡換到新手機裡,但是所有的程式都設定了密碼,沒有密碼,原始資料就無法轉移,更令他束手無策的是,他根本記不得自己曾經用過什麼軟體,而且當他從一堆舊物中找到這部舊手機的時候,已經是手術後的一年多了,手機卡早已欠費停機,再加上那時的他剛申上雙學位,學業十分繁忙,所以也沒能抽出時間去解決這件事。
一直到他看到了那段影片,才重新想起來了這部舊手機。
飛機落地休斯頓,時間已經過了下午三點。
水牛河公園曾是一片廢棄的河灣,後經城市改造,建成了一片面積廣闊的濱河公園。
今天的天氣不錯,陽光明媚,碧空如洗。梁雲箋走進公園之後,見到了不少來這裡沿河騎行或散步的遊客,車道旁邊的草坪上也或躺或坐著許多老少兒童,其中不乏亞洲面孔。
中國年剛過去不久,許多中國遊客的身上還掛著傳統元素。走到一片開闊的草坪前時,梁雲箋看到了一位正在穿著漢服彈古箏的女孩,旁邊有一位身穿中式舞蹈服的男孩在跳中國舞。
這對純中式的表演組合,吸引了不少遊客前來圍觀。
梁雲箋不確定這位穿漢服的女孩是不是影片中的那個。
他希望她是,又害怕她不是。
深吸一口氣,他朝著人群走了過去。
漢服女孩彈完了一支曲子,男孩也跳完了一支舞。休息的間隙,女孩在不經意間抬了下頭,正對上了一個年輕男人的視線,她不由一怔。
男人五官俊逸,身形挺拔,身穿黑色呢子大衣,白襯衫外搭著一件灰色的羊絨背心,黑色西服褲整潔筆挺,無論是長相還是氣質皆十分出眾,如同舉世無雙的貴公子。
女孩盯著他看了幾秒鐘,然後扭臉看向了自己身邊的男孩,和他說了幾句話,緊接著男孩也看向了那個年輕男人。
又和男孩溝通了幾句之後,女孩從古箏後起身,朝著那個英俊男人走了過去。
梁雲箋呼吸一滯,下意識地抿了抿雙唇。
漢服女孩似乎和他一樣緊張,來到了他面前後,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他幾眼,才試探性開口:“請問一下,您姓梁麼?”
血脈加速,心跳急劇,梁雲箋竭力保持冷靜:“我叫梁雲箋。”
女孩的眼睛一亮:“真的是你!我沒認錯!”
梁雲箋立即追問:“你知道我?誰告訴你的?”
女孩:“我看過你的照片,不,是素描畫像,那個姐姐說她沒有你的照片,這幅畫像是她斥巨資找人畫的。”
梁雲箋的呼吸開始急促,語速越發急切:“她還說什麼了?”
女孩:“她讓我告訴你,女俠在等書生。”
女俠在等書生、
女俠在等書生、
女俠、
書生、
檀女俠,臭書生……記憶的閥門開啟了一道細長的縫隙,回憶如潮水般無非遏制的從中湧出。
砰!
身後忽然傳來了一聲巨響,緊接著,人群開始驚恐尖叫。
梁雲箋猛然回頭,看到了一輛從馬路衝上公園的皮卡車,卡車的車頭撞上了路燈。
燈柱搖搖欲墜。
燈下站著一位身穿藍色揹帶褲的小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