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雲楓無可奈何地保持沉默。
陸雲檀依舊是滿臉的憤憤不平,牙都快咬碎了。
紀雪杉越發奇怪:“你們倆到底吵什麼呢?”
陸雲楓:“沒什麼。”
沒什麼?
怎麼會沒什麼呢?
我都要氣死了!
但她還是愛她哥的,並不想揭發他和緬甸雞搞姦情的罪狀,所以她只能忍氣吞聲地幫他隱瞞,但是吧,又不想就此罷休,必須出口惡氣才行!
“他罵我!”陸雲檀一臉委屈地看著她媽,還真的紅了眼圈,“他說是煩人精,還在微信上備註我是煩人精!”說完,又特意抬起了手臂,抹了兩把好不容易擠出來的眼淚。
紀雪杉緊緊地蹙起了眉頭,盯著自己兒子:“你幹嘛要罵你妹妹?”
“我沒有罵她。”陸雲楓也沒想到妹妹竟然會因為這事哭,急慌慌地解釋:“我沒有覺得你煩,我就是那麼備註了一下。”
陸雲檀不聽:“你肯定覺得我煩才那麼備註的!”然後一把推開了她哥的手,攥住了車把,“我不要理你了!我今晚也不回家了,不要見你!”
不等陸雲楓開口呢,紀雪杉就問了句:“不回家你去哪呀?”
陸雲檀搬出了自己的軍師大人:“我去李月瑤家!”說完,她用力地擰了一下車把,“嗖”的一下竄了出去,迎著玫瑰金色的絢爛夕陽,雄糾糾氣昂昂地去“捉姦”。
……
隨著月色的高升,夜空逐漸吞噬了夕陽。玫瑰金的天幕以一種漸變之勢徐徐過度成了深藍色。
城市的霓虹燈漸次亮起,高樓大廈鱗次櫛比,道路上車水馬龍。
在一條幽深的巷子中,有一家歷史悠久的咖啡館,英式復古式裝修,消費人群從上至八旬老者,下至花季少年。
在臨街的那面落地窗旁邊,有一張雙人臺位,鋪著格子檯布的桌面中央擺著一個細口玻璃花瓶,花瓶中灌了小半瓶水,插著一枝新鮮的紅玫瑰花。
桌面上擺著的兩盞咖啡杯已經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