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坤、薛浩揚和丁一凱都在用一種驚訝的目光看梁雲箋。
梁雲箋面不改色:“我看過你們每一個人的比賽,也分析過校隊每一位隊員的特點,其實他們的實力並不是很強,而且戰術落後,固步自封,能贏比賽純屬運氣好。”
薛浩揚:“純屬有體育老師罩著還差不多。”
丁一凱不可思議地看著梁雲箋:“兄弟,你有點牛啊。”
趙坤卻並不是那麼相信梁雲箋:“你說人家校隊實力不行就算了,還說人家戰術落後,戰術都是體育老師給的,你能比體育老師還牛?”
梁雲箋神色認真,只回答了兩個字:“我能。”
趙坤嗤之以鼻。
梁雲箋語氣篤定:“我一定可以帶你們贏。”
趙坤嘆了口氣:“自信是好事,自信過頭,就是扯蛋。”
梁雲箋說話也很直接:“還沒開始打呢,你就覺得自己不行了,能贏才怪。”
趙坤啞口無言,臉色卻有些不好看。
梁雲箋卻沒有退步,面無表情地盯著趙坤:“想打,就好好打,不想打,趁早退賽,不要影響其他人計程車氣。”
趙坤臉色一沉:“你他媽再說一遍?”
戰火看似一觸即發,陳龍及時圓場:“哎呀,就是一場比賽,盡力就行了,比賽第二,友誼第一!”
梁雲箋:“你跟他們友誼,他們跟你友誼了麼?你能走到今天這一步,是你一分一分打出來的,他們呢?你甘心麼?”
陳龍的呼吸一滯,不說話了,雙唇緊抿,神色中帶著不甘。
丁一凱和薛浩揚的臉色也不太好,顯而易見的不甘心。
梁雲箋:“所以別再說比賽第二友誼第一這種鬼話,沒有友誼,只有比賽,我們就是要贏,”
他這句話,如同在奏摺上用力地蓋下了玉璽,四方紅泥印重重地在所有人的心頭烙印下了四個清晰明瞭且有力度的方正字跡:就是要贏。
趙坤頂了頂自己的腮幫,無言地看了梁雲箋一眼,雖然心裡還是有點生氣,但卻是服氣了,不說別的,就說賽前調動士氣這一塊,他就遠不如梁雲箋。
有人就是天生的領導者。
猶豫了一下,趙坤決定主動示好:“你說咱們該怎麼贏?”
梁雲箋等的就是這句話:“你打大前鋒、丁一凱小前鋒;陳龍最高,中鋒兼跳球;”其實他們五個人都不矮,最低也有183,只不過陳龍特別高而已,“薛浩揚得分後衛,我控球。”然後開始安排戰術,“陳龍和薛浩揚負責防對面的7號;趙坤盯好14號,別給他三分的機會;丁一凱你的任務很簡單,就是上分、上分、上分;傳球不知道該傳給誰的時候,一律傳給我。”
就衝他能記住所有人的名字,四人就不再懷疑他,紛紛點頭:“好。”
該說的都說完了,梁雲箋沒再開口,面無表情地看向了對面。
他今天,就是要打破校隊的統治,打散這支墨守成規的隊伍,如同漁夫一樣,在沙丁魚中放置鯰魚,啟用他們的生存欲和危機感。
因為,他們的最終目的根本不是贏得參賽資格,而是勝過日本高中生,不為別的,只為證明我華夏少年意氣風發,勢不可擋。
這時,趙坤忽然問了句:“你說,咱們贏了之後,真的能全員晉級麼?”
梁雲箋語氣篤定:“當然可以。”
趙坤:“誰晉級誰不晉級都是那幾個體育老師說了算。”
丁一凱也有些愁:“誰不知道體育老師搞黑幕,別咱們辛辛苦苦贏了比賽,結果又被黑幕下去了,贏了有什麼用。”
陳龍和薛浩揚直嘆氣。
梁雲箋:“那就往死裡打,打到他們士氣潰散,信心崩盤,主動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