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
劉叔:“行,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梁雲箋笑著下了車,單肩揹著書包,用另外一隻手關上了車門。
時間已經接近上午十點,老街的早高峰已過,臨街的店面雖然都開著,但街面上卻沒什麼人,所有的東西都帶著一副頹態,像是被烈日曬蔫了。
和街道上其他商鋪比起來,位於街口北側的第一棟院子十分的突出,因為它是這條街上唯一沒有被改成門面房的院子,風雨不動地保持著老四合院的原貌,門口的臺階兩側還佇立著一對鎮宅的石獅子。
梁雲箋揹著書包,走到了這座四合院門前,抬頭看向了掛在門楣上方的黑色牌匾,其上用金漆描摹著四個龍鳳鳳舞的大字:陸家武館
此時此刻,武館的大門緊閉,位於左側的那扇深紅色的門板上,貼著一張白色的通知,上面用黑色的字型列印著一段話:陸師父去給影視劇組當武術指導了,一個月後歸,期間不招收新生;團課正常,由其弟子代課。
朱漆大門緊閉,梁雲箋莫名有些緊張,不敢貿然敲門,先給陸雲檀發了一條微信:【我到了。】
其實他在五分鐘前就已經給她發過一條訊息了,但是她沒回。
這次也沒回。
又站在門口等了十分鐘,陸雲檀那邊依舊杳無音訊,無奈之下,梁雲箋只好敲門。
沒過多久,門內便傳來了由遠及近的腳步聲。
“咯吱”一聲,門開了,開的卻不大,僅錯開了一條逢,然後,一個剃著平頭的圓腦袋從門縫裡冒了出來:“你找誰?”
這顆腦袋屬於一位二十歲左右的青年男人,膚色黝黑、長相端正,穿著一身灰色的中式練功服。
顯然,他很有可能就是那張通知上所描述的“由其弟子代課”中的弟子。
由於這顆腦袋冒出來的太突然,猶如一顆忽然從土地裡冒出來的光滑的蘑菇,梁雲箋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卻依舊不失禮儀:“您好,我找陸雲檀,我是她的同學。”
蘑菇弟子眼睛微微瞪大,一臉警惕地看著這位突然找上門的小帥哥:“你找她幹嘛?”
梁雲箋:“我們約好了今天一起復習。”
蘑菇弟子徹底瞪大了眼:“她還知道學習呢?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吧?”
梁雲箋:“……”
蘑菇弟子開始懷疑梁雲箋上門的目的:“老實交代,你到底是來幹嘛的?”
梁雲箋一頭霧水,但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複習功課。”
蘑菇弟子盯著他看了三秒鐘:“你等一會兒。”話音還沒落呢,他就“砰”地一聲關上了房門、落了鎖,身形迅速地從一進院竄到了二進院,急急慌慌地跑到了東廂房門前,急切地拍了拍房門:“大師兄!大師兄!”
喊完兩聲之後,他忽然意識到了自己的動靜可能有點大,趕忙閉了嘴,驚慌失措地看了看正房,又看了看對面的西廂房,生怕驚動到這兩間房子裡面的二位主。
很快,東廂房的大門被開啟了,一位氣質卓然、面若桃花的美人出現在了蘑菇弟子眼前。
美人身形修長高挑,身一套純白色的絲綢唐裝,如墨般漆黑濃密的烏髮在腦後盤了一個簡單的髮髻,插著一支簡單樸實的木頭簪。
美人的手中還拿著一把黑骨白麵的摺扇,從房間裡走出來後,抬手用扇子在蘑菇弟子的腦門上敲了一下,開口竟然是個低沉的男人嗓:“催命呢?喊那麼大聲?”
蘑菇弟子現在已經習慣了這位陸雲楓師兄的開口炸——他初來陸家的時候,和不少人一樣,都以為陸雲楓是個女的,還是個美女,然而等他一開口,卻震驚了他全家。
但如果仔細觀察的話,其實大師兄的造型裝扮一點都不娘,唐裝和扇子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