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已經過去了好幾個小時,一直沒有醒過來。
“張洋,你就心疼心疼我,趕緊醒過來吧。”曲溪跪趴在地上抱著張洋,低頭貼著張洋的額頭,只覺得渾身冰冷,意識也有點模糊了。
那一刻,曲溪真實的感受到了死亡的氣息,那和他經歷過的那一次並不一樣。他記得那一次面對死亡的時候,他整體還挺從容的,幾乎可以稱得上慷慨赴死了。可這一次,在張洋的旁邊,曲溪
曲溪揹著昏迷的張洋到了別墅區外頭, 最後是被巡邏的保安發現的。
被送到社群醫院的時候,曲溪已經失去了意識。高負荷的持續行進,已經透支了少年的體力,他能撐到現在, 純粹是靠意志力, 若是換做尋常的環境,他恐怕連十分之一的路程都不可能完成。
然而關係到張洋和自己的生死, 他不可能有絲毫的放鬆。
直到確認他們安全的最後一刻, 少年才放鬆了緊繃的情緒。
等曲溪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六七個小時之後了。明亮的陽光透過並不太厚實的窗簾, 照到少年的臉上, 他茫然的睜開眼睛,而後驟然想起了什麼, 猛然坐了起來。
直到看清身旁的另一張床上躺著的人,他才漸漸恢復了平靜。
張洋頭上纏著紗布,左手掛著點滴躺在病床上, 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昏迷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