碑都不錯的療養院,自己依舊住在那間破屋子裡。
最冷的時候,桐城夜裡的氣溫能低到零下十幾度,陸雱住的房間牆薄,窗戶也往裡滲風。陸雱往往是半夜進被窩,手腳早就被凍的冰涼麻木,根本入睡不了。陸雱只能強忍著寒意,微微眯一會,凌晨就起來趕另一份早餐店的工。
陸雱年紀小,去哪裡找工都被拒絕。好不容易,在一家修車店謀到了一份修理工的工作。陸雱年紀小,剛去也不會什麼手藝,難免被欺負,店裡最累最髒的活基本都要他來做,偶爾還要有人看不慣他那張臉,而故意挑釁。風言風語,再難聽的話他也從不還擊,他只想掙更多的錢。
因為手要常日泡在水裡,陸雱的手上長滿了凍瘡。夜裡歇下來,那些凍瘡發作,又疼又癢,陸雱為了省錢,連藥也不捨得買,就聽鄰居老人家的土方,去院子裡抓把雪,不停地揉,直到雪都化成水。
“陸哥手藝好,人又實誠,店老闆賞識他。但店裡的那些小嘍嘍就更看不慣他,趁著店老闆不在的時候,合起夥來欺負他一個。你知道我第一次見陸哥時,他被打得有多慘麼?”
“一幫人圍著打他一個,他被逼在牆角,卻也還在奮力地揮拳頭。”
“人被逼到絕境的眼神,你見過麼?”
“但凡他有一分錢,他需要混成這個樣子?連創業的第一筆錢都要和我借。陸雱今天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自己拼來的,他沒有依靠陸叄原一分錢。”
“柳慕江,如果你也像那些人一樣懷疑陸哥,那你真是…”
喬伊然最後那幾個字沒說出口,但柳慕江也能猜出來他要說什麼。
相比於喬伊然的激動,柳慕江反而冷靜的多,甚至冷靜的過於無動於衷。
“喬伊然,謝謝你告訴我這些。”
“我不會懷疑陸雱,如果他說陸叄原是冤枉的,我就信。”
“他不想我讓我插手,我不會辜負他的好意。但是,我做不到置身事外,看著他單打獨鬥,落得渾身是傷。”
“你願不願意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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