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俊不禁道:“哪有人說自己是豬玀的。”
說話間,忽而認認真真的盯著姚玉蘭看著,良久良久,道:“什麼表姑娘不表姑娘的,說了,往後咱們姐妹相稱便是。”
說著,只忽而將手伸過去,輕輕撩開姚玉蘭劉海朝著眉上的傷口檢視了一眼。
姚玉蘭從前不曾留劉海,是此番受了傷後這才將額前的頭發剪短了,遮住了那一道蜿蜒而下的傷痕。
時過一月,傷口已經癒合了,卻依然留下了一道淺粉色的痕跡,將近兩指長的痕跡,加上縫合的痕跡,只見從額中央一路蜿蜒到眉尾眼角的位置,像是一條扭曲蜿蜒的蜈蚣。
姚玉蘭雖算不上絕色,卻也嫻淑秀美,端莊大方,然而因這道傷,到底毀了這無雙容顏。
“送過來的藥都搽了麼?”
“雖淡了些,到底是要留疤了。”
宓雅兒有些內疚的說著。
姚玉蘭卻笑著將劉海朝著額前一扒拉,故作輕鬆道:“留不留疤的不打緊,這不,頭簾一蓋疤可不就沒了。”
姚玉蘭一臉輕鬆自在的說著,好似毫不在意。
宓雅兒卻越發內疚了,不多時,只細細緻致的替姚玉蘭將額前的散發一根根梳理好了,末了,拉著姚玉蘭的手一臉正色道:“妹妹,我這條命就是你救的,你因我受傷毀容,放心,日後你的人生由我負責。”
說罷,只見宓雅兒沉吟片刻,又道:“這幾日府中的傳聞不知你聽說了沒,我跟大表哥的親事已定,成婚當日我想將你一併納入大房,日後咱們姐妹二人一同服侍大表哥。”
說到這裡,宓雅兒語氣一頓,又道:“這件事我之前沒有率先徵得你的意見便草率的為你做了主,央求了祖母的同意,今日我還是想要私底下探求一下你的意見,你可願意?”
宓雅兒微微笑著看著宓雅兒,一臉溫和的問著。
話一落,只見姚玉蘭神色頓時一怔,她自是早已聽聞了外頭的傳聞,這兩日整個東院伺候的下人一個個高興得沒影了,一人得道雞犬升天,恨不得放炮仗才好。
然而,姚玉蘭只聞得傳聞卻沒有得到確切的認定,一顆心便一直七上八下的,幾乎沒有安寧過。
直到眼下,心臟驟然砰砰砰劇烈跳動了起來,面上卻表露出一臉震驚萬分的神色,而後不知想起了什麼,只擰著帕子輕輕捂在心口,道:“我……我這個樣子,怎攀得上大公子?”
說完瞬間反應過來,忙衝著宓雅兒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我沒有責怪埋怨的意思,你別介意,我只是……我只是——”
宓雅兒一片慌亂又緊張,彷彿有些不知所措。
宓雅兒忙朝著她手背上拍了怕,道:“你不必解釋,我省的。”
又道:“這道傷疤多少壞了你的姻緣,我自該賠你一樁姻緣才是,只要你別介意是給人做妾,不要嫌棄我沈家門楣就好。”
宓雅兒一臉自謙的打趣著。
姚玉蘭立馬道:“我……我怎會嫌棄沈家,怎……怎敢……怎敢嫌棄大公子。”
宓雅兒見她語氣鬆軟,便立馬笑著道:“那你可願意?可願意日後與我姐妹相伴一生?”
大抵是宓雅兒的目光太過溫和堅定,良久良久,只見姚玉蘭終是紅著臉輕輕點了點頭,支支吾吾道:“我……我願意。”
話一落,立馬一把緊緊拉著宓雅兒的手發誓道:“日後蘭兒定以表姑娘馬首是瞻。”
姐妹二人惺惺相惜的緊緊抱作一團,周遭伺候的下人見狀也一個個無比動容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