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底,不卑不亢的淡淡一笑,“你是來看畫展的嗎?我能問一下,你喜歡哪幅畫嗎?或者,你喜歡哪個流派的呢?”
“啊?”安慶眨了眨單眼皮,抬手下意識的摸了摸蒜頭鼻,“那個……”
眼珠四處一轉,目光定格在了正面的一幅畫上,乾脆隨手一比,“我就喜歡這幅畫,簡直畫的太好了,神來之筆呀。”
丁紅豆扭頭看了一眼,“哦,原來你喜歡現實派的作品呢?”
“對,對,我喜歡現實派的。”
安慶連忙點了點頭,不知道就因為這一句話,已經洩露了自己的底細……
什麼現實派啊?
丁紅故意指鹿為馬說錯了,一看他連糾正都沒糾正,只順著錯的話茬往下說,壓根就是個藝術白痴……
還找自己籤什麼名啊?
肯定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實話實說……
丁紅豆經過那場大火之後,內心和性格都沉澱了不少……畢竟是經過生死的人,又經過了好多年在痛苦中的掙扎,以及獨自生養孩子等等許多人無法面對的事情,她怎麼還可能是一個魯莽衝動的小姑娘呢?
她現在是成熟事故的,懂得自己要什麼,也懂得為目標奮鬥,更懂得要斂住心性,越是困難和危險的時候,越要沉得住氣。
她敏感的覺察到了這個安慶身上藏著秘密,不但沒急著揭發,反而大大方方一笑,“請問,您是從哪裡來的請柬呢?是哪個企事業的?您貴姓啊?方便留個名片嗎?既然你來我這裡捧場開幕式,咱們就是朋友,下回,如果你有什麼事兒,我也可以去回訪啊。”
說的客客氣氣的,讓人不疑有他。
安慶猶豫了一下,正不知道該不該把自己的真名告訴對方?
忽然……
身後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安慶扭回頭一看,愣了,“馮大公子,怎麼是你?”
馮庸一身盛裝出席開幕式來了……
他雖然昨天晚上在冰丁紅豆那裡吃了癟,可這麼多年了……他已經養成習慣了,幾乎是越挫越勇,丁紅豆越拒絕他,他越覺得對方不見錢眼開,不趨炎附勢,跟一般巴結他的女人不一樣。
男人都是有徵服欲的。
得不到的女人永遠是他們窗前的白月光……越看越覺得美,越看越想削尖了腦袋嘗一口。
不死無休。
所以,即便是丁紅豆告訴他今天別來參加開幕式,他還是舔著臉到場了。
早上起來,在家裡挑了一套手工精緻的藍西裝,往身上一穿,貴氣優雅兼具,牛皮鞋擦的鋥亮,面頰刮的齊整,還噴了淡淡的古龍水,這就開車來了。
一進大門。
四處簡單的看了看,看到展牆邊上的盆栽沒放好,他還像是半個主人似的,彎下腰,細心的給整理好了……
再一抬頭,正好看見穿著旗袍的丁紅豆……雖然是過去5年常見面,可他還是忍不住被對方驚豔到了,單手插著兜,站在一邊賞心悅目的瞧著。
直到看見安慶走過去了。
馮庸才略微皺了皺眉,沉吟了幾秒……覺得自己有必要過去,提醒一下丁紅豆他是誰?
畢竟安慶有可能是火災幕後的策劃者,他為了怕丁紅豆懵懵懂懂的應對不善,露出什麼馬腳,所以,就快步趕上去,直接在後面拍了安慶的一下,“哎,你怎麼在這兒?”
順勢往丁紅豆身邊一站,熟絡的開始介紹,“竇鴻,你今天這個開幕式很成功啊,吸引了這麼多人,就連安家的四公子也來了,真是蓬蓽生輝呀。”
他特意把“安家”這兩個字,咬的特別重。
說話的時候,又向丁紅豆使了個眼色,丁紅豆是聰明人,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