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明白了,立刻挑了挑眉,細細的打量著安慶。
只見對方長得還算是中等人,除了鼻子有點蒜頭似的發紅,眼神有點賊兮兮之外,穿著打扮還挺人模狗樣的……下身是一條牛仔褲,配著時髦的回力鞋,上身穿著一件皮爾卡丹的白襯衫,也算是個潮流品位不俗的人,只是氣質裡透著一股剛剛愎自用,顧盼之間也帶著幾分狂妄,感覺就很難讓人親近。
安慶望著馮庸,不冷不熱的一笑,“你別拿我開玩笑了,什麼蓬蓽生輝?我算是個6啊,我在京都,說話也許還有點分量,在這兒?就是強龍壓不過地頭蛇,沒人認識我。”
瞧……
明貶暗揚。
話裡話外還透著不服氣的“狂”勁兒。
安慶的視線好像望著馮庸,可餘光一直瞄著丁紅豆呢,語氣裡也帶著試探,“倒是你,意氣風發,風頭正旺的馮大公子,親自來開幕式捧場,嗯……可有點不尋常啊?你和竇館長是老相識?真不是我說呀,杜館長有點像我過去認識的一個人,那個人姓丁,叫……”
馮庸也沒等他說完,直接就接過了話頭,“叫丁紅豆吧?丁紅豆我也認識啊,在一場大火裡死了,燒死的挺慘,實不相瞞,我那時候還挺喜歡她的呢,小姑娘長得挺漂亮!”
話一說完,熟不拘禮的往丁紅豆身邊一站,面向著安慶一挑眉,“可丁紅豆跟竇鴻能比嗎?丁紅豆就是個小空姐,我們家竇鴻那是在國外長大的華僑,身家上億,名聲遠播的藝術家,你去歐洲打聽打聽,誰不知道她呀?”
安慶還是不大相信,“這世上哪有這麼像的人呢?簡直太像了,冷眼看上去,根本就是一個人。”
馮庸大大咧咧的一揮手……他是沉得住氣的人,做戲做的也足,根本看不出破綻,“安慶,你什麼眼睛啊?這怎麼能是一個人呢?我家竇鴻的氣質和素養在這擺著呢,一看就是名門千金,丁紅豆就是個小村妮,倆人能一樣嗎?我告訴你啊,你以後可不能拿我家竇鴻跟她比。”
丁紅豆適時的插話了。
優雅溫婉的一笑……笑容恰到好處,既不露齒,又讓人看著賞心悅目,一顰一笑,絕對是個大家閨秀的典範,“安慶是吧?我能問個問題嗎?你張嘴閉嘴的總說那個丁紅豆,你以前和她很熟嗎?”
這問題犀利了。
不錯!
以前很熟嗎?
丁紅豆自己怎麼不知道?
僅從這一番對話裡,丁紅豆已經確認了一個事實……安慶對自己的過去這麼熟悉,又對自己的現在這麼感興趣,現在還跑過來刨根問底兒,顯而易見的,這其中必定有蹊蹺,說不定,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安慶就是那場火災背後的幕後人。
她的問題一出口。
安慶尷尬了。
囫圇的搪塞,也沒什麼具體的,“我和丁紅豆的關係嗎?嗯……嗯,我妹妹以前和她有點瓜葛,所以就……”
不再往下說了。
向著馮庸一笑,順勢打了個岔,“馮大公子,你口口聲聲的總是說“我家竇鴻”……嗯?到底幾個意思啊?”
馮庸為了徹底的打消他對丁紅豆身份的質疑,故意雲淡風輕的挺了挺肩,“安慶,你不知道嗎?我在美國結婚了,已經結了四五年,竇鴻就是我媳婦兒。”
這話一出口……
安慶還沒來得及回答呢,只覺得身邊眼影一閃,扭頭一瞧,楚南國來了,就站在自己的右手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