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紅豆抬頭一瞧……
見三四個彪形大漢,雙手抱胸,氣勢洶洶的攔在她面前。
剛才接檯球的那個男人……就站在一邊,饒有興趣的望著她。
那男人大概30多歲的樣子,身形高瘦,五官俊秀,白襯衫,灰長褲,冷眼一看,給人一種文質彬彬的印象。
可再一細瞧……
髮型是短得不能再短的“犯人頭”,毫不掩飾的為他添了幾許狠厲和乖張,再加上,從眉梢處一直蜿蜒到頭頂的傷疤,彷彿向世人昭示著……眼前這位,就是個刑滿釋的“亡命之徒”。
刑滿釋放?
又是在臺球社裡,還有這“老闆”的氣勢……大概這位就是傳說中的羅久吧?
果不其然……
有人恭恭敬敬的壓著聲音問,“久爺,您沒事吧?”
羅久擺了擺手。
視線定格在丁紅豆的臉上,語音低沉而富於磁性,“你……你是誰?”
丁紅豆急著去追王大慶。
也沒時間多講,笑意盈盈的把手在額前一比,“對不起啊,對不起!幸好,我扔的球沒傷到你,不過,這事兒也不能全怪我,我是打王大慶的,那球彈出去了,我也沒法控制它的方向哈!”
她年紀輕,說話乖巧,長得又漂亮,還有……甜美的如同孩子一般的笑容,哪有人還能再責怪她呀?
羅久原本冰冷的眸底,意外的一亮,嘴唇動了動,彷彿要說什麼,卻又強自忍住了。
就這麼一愣神的功夫。
丁紅豆已經疾步跑出了大門。
羅久望著她的背影,輕聲的低喃著,“像!真像!”
像誰?
也沒人敢問!
他略一沉吟,也快步跟了出去。
丁紅豆呢?
站在臺球社的門外,左右一踅摸,只見王大慶正飛快的跑過馬路,邊跑邊回頭瞧,大概是真怕她了,臉色煞白,玩了命的“風馳”……
突然……
一輛小轎車“吱”的一聲,迅猛的停在路中,攔住了王大慶的去路。
車門一開。
疾步衝出位“高大個”。
王大慶還沒來得及看清人家長的啥樣呢,“砰”的一拳,臉上就捱了個大“電炮”。
他只覺得鼻子一酸,用手一摸……流血了。
緊接著……
那人上來就揪住了他的脖領子,像是拎小雞兒似的,直接把王大慶拖到了一個僻靜的拐角,往地上狠狠一摔。
王大慶雙手抱頭,蜷著身子,抬眼一瞧……
見面前站了個帥氣硬挺的男人……雙眸漆亮,炯若繁星,一雙薄唇緊抿著,不說,不動,只往那靜靜的一站,身上自然就散發出一種凌厲狂傲的氣場,彷彿就是位“久居人上”的王。
誰來了?
當然是楚南國了!
他在紡織廠門口和柳瀅兒分開以後,一看手錶,還有些時間,本來還可以趕去民航見領導的。
然而……
等他發動車子,正要離開的時候,又瞥見丁紅豆和柳瀅兒一起出了向陽旅店,也不知道是要幹什麼去。
楚南國略微猶豫了一下,還是做了取捨……緩緩的跟上了兩個人。
他本來只想暗中觀察的。
直到看見丁紅豆在馬路上追王大慶,怕她出意外……這才幹脆把王大慶揪到了小巷裡,也沒必要多問,雙手抱胸,往旁邊一退,就等著丁紅豆來處理了。
一眨眼的功夫……
丁紅豆隨後而至。
見了楚南國,也沒來得及細問緣由,匆匆的點了點頭,這才冷冷的轉向王大慶。
王大慶本來就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