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紅豆快步進了辦公室,從秘書的手裡接過了聽筒,清咳了一聲,壓著嗓音問,“吳建設,你怎麼把電話打到這兒了?”
“不好意思啊,竇老闆,我是有急事兒!”
丁紅豆看了一眼隨後而至的爺爺,下意識的往旁邊站了一步,背對著丁文山,實話實說,不想讓對方操心這些事兒,畢竟丁文山的年紀也大了,“那好,你說,長話短說!”
“你不是一直讓我跟進安慶這個案子嗎?我今天聽到個訊息,聽說安家正在四處活動,安童也給他哥哥找了個律師……”
這些都是丁紅豆預料之中的。
她輕輕的哼了一聲,“然後呢……”
“然後?”
吳建設慢慢講開了。
原來……
安慶自從那天在被帶到公安局以後,警察先是詢問了他一些經濟方面的問題。
安慶一看證據確鑿,既有相片,又有交易的人和具體批文,抵賴是抵賴不過去了……他心裡還是有仗勢的,覺得不過是一些經濟方面的問題,找人在外面活動一下,最多是罰些錢,如果自己坦白的態度好,再把贓款吐出來,也許也沒什麼大事兒。
所以……他態度也好,也沒用人家怎麼逼問,丁紅豆在背後收集提供的所有經濟問題,他自己都招了。
簽字畫押之後,本以為沒什麼事兒了。
結果呢,警方又開始詢問那天火場的事兒了。
安慶起先還百般抵賴呢,“這和我有什麼關係,我和丁紅豆壓根就不認識,她服裝廠著火了,你們問的著我嗎?”
雖然心裡也有點突突的,可表面還做出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經濟問題上,我確實想犯了錯誤,我也不抵賴,可你們不能把莫須有的罪名套在我頭上。”
警察冷冷一笑,“沒有證據,我們能亂說話嗎?”
找到了一個錄音機,乾脆把他和安童的那段對話,完完整整的放了出來……
安慶清晰地聽著自己的聲音:
“不錯,是我放的火。”
“我就是想讓丁紅豆和李不語都死。”
“是我先下的迷香,然後又把門從外面插上了!”
“是我重擊了李不語的頭部,等她昏迷之後,把她扔掉了火場。”
“這一切都是我做的,可一切都已經事過境遷了,這個案子提不起來了,警察抓不到我。”
“……”
當時在飯桌上和妹妹吹噓的每一句話,現在彷彿都像是一枚枚鐵釘,直接把他釘到了罪犯的十字架上。
安慶覺得額頭冒汗。
兩隻手也不由自主地發起了抖。
警察用筆敲了敲桌面,鄙夷的冷冷一哼,“你現在還有什麼可說的吧,這聲音是不是你?我們不但有錄音,而且還有證人,證人親口聽到了你的這些話,如果有需要她也會出庭作證的。”
安慶蒼白的臉,心裡明白了,“是小芬那個臭女人要陷害我?你們別聽她的這些都是假的,都是捏造的,她是因為像我敲詐勒索不成,心裡懷恨,做了個假的錄音。”
“是嗎?”警察緊緊的盯著他的臉,“所以說,說這些話的人根本就不是你?可怎麼那麼巧呢?現場發現的那個女屍,確實是頭部受了重傷,昏迷之後被扔到火場的,還有,我們在丁紅豆的辦公室外,確實發現了一半燒焦了的,類似於門閂的木條……這些細節我們都沒有對外公佈,你怎麼能瞭解的這樣清楚呢?除非你也在現場吧?”
安慶的臉一下子煞白的沒了血色。
不知道該怎樣應對了。
就在這個時候,審訊室的門開了,進來了一位警察,小聲和審訊官的嘀咕了兩句……原來是安童一見哥哥被抓起來了,趕忙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