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她也沒等丁文山回答,就兀自搶著往下說,“這整件事是南國誤解我了,我壓根兒就沒有毀紅豆的意思!我是紅豆的親生母親,難道會不希望自己的女兒好嗎?我之所以不想讓她飛行,也完全是從長遠的角度來考慮,畢竟這是一個吃青春飯的行業,等將來她結婚懷孕了,還是要以家庭為主的,常年的滿世界飛,對紅豆來講……又累又得不償失!”
說的言之鑿鑿,好像她真是一個好母親。
順勢又輕聲嘆了口氣,“再說了,飛行也是存在著不安全因素的,這是一個高危的行業,我不希望自己的女兒在飛機上出任何意外,我本來是好心的,可怎麼就沒人理解我的苦衷啊?丁叔叔,你如果因為這件事誤解我,甚至要報復我,揭露我的過去,那就是你不講理了!我當初離開你們丁家並不是紅杏出牆,我是死了丈夫的寡婦,我有權力另嫁!”
這話說的好像也對。
丁文山不屑的一挑眉,“我管你?你再嫁100回,我也懶得問!我今天來是跟你算筆賬,你把一個未滿週歲的孩子,扔到冰冷的臺階上,18年不管不問,一分錢不拿,這就是犯了遺棄罪,如果我執意把你告上法庭……別說你的身份地位必定不保了,你恐怕還要受到法律的裁判。”
江夏一聽對方話裡話外的意思,並沒有即刻揭露自己的想法……否則依著丁文山的為人,還會站在這裡繼續談嗎?剛才就早已經當著丈夫的面直說了。
只要能躲過丈夫這一關,她就覺得自己有了生機。
趕忙輕聲的接過了話茬,“丁叔叔,知道,紅豆這10多年都是你照顧的,我欠你和丁家的,更欠她的,如果經濟方面可以補償你們,我當然是願意出錢的,我以前也跟紅豆說過了,我願意出她的學費,說甚至還給了她一張幾千塊錢的存摺,可她不願意接受!”
丁文山傲嬌的挑了挑下巴,“當然了,紅豆是我孫女兒,你以為幾千塊錢就可以打動她?他不稀罕你這個親媽,更不稀罕你手裡的錢!可我不一樣!我是一個親兄弟,明算賬的人,恩怨分明,債務兩清,你如果不想丟了現在這份安逸?那也容易,答應我兩個條件就好!”
“什麼條件?”
“一,從此以後不許你插手任何紅豆的生活,也不許你以她的母親而自居!我們家紅豆,不認識你這樣狼心狗肺的女人!以後你死,你活,你好,你壞,都別來打擾紅豆。”
狼心狗肺?
江夏被人家罵了,可也無力反駁,“那……丁叔叔,這個條件我可以答應,我沒有奢望紅豆肯認我,我做錯了事兒,就要自己承擔責任!就讓我孤老終生吧!你不是女人,你不會懂的,親生的孩子就在面前卻不認我,這就是最大的悲哀和懲罰。”
說的還挺好聽!
丁文山望著她那張假惺惺的臉,嗤之以鼻的調開了視線,“我的第二個條件呢,那就是你拿出30,000塊錢,一次性的,現金,三天之內我就要!”
“30,000?這麼多,我拿得出來呀?而且你要的時間這麼短……這不是要我的半條命嗎?”
江夏並沒有說謊。
按照80年代的生活水平,萬元戶都是很少的,江夏雖然嫁入了柳家,過得衣食無憂,社會上也有地位,可柳如實畢竟是領導幹部,並不是大富大貴的生意人,江夏平時只掌管日常的家用,金錢上雖然寬裕,可一下子要拿出幾萬塊,她還真沒有這個能力。
丁文山不急不緩的繼續,“我這個人呢,出身是土匪,做事情也不按照常理出牌,你說我威脅你也好,說我敲詐你也好,反正這3萬塊錢是一分不能少!三天時間也不能改!拿不出錢?那好辦!”
他的眼底忽然戾氣鬥現……陰冷冷的叫人不寒而慄,“咱們走著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