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要去醫院告我啊?告我虐待病人?或者,去公安局報案,說我危害你的人身安全?杜一瑤,你也不用腦子好好想一想,你說這話……有人信嗎?全醫院都知道你跋扈囂張,只有你欺負人的份,哪有別人還手的餘地啊?你告不動我的!再說了,你有人證物證嗎?空口白牙的,誰會信你的話?”
確實如此!
杜一瑤的身子一點點蜷成了個“蝦米”,氣勢也不像剛才那麼足了。
沒辦法!
受制於人呢,即便是龍……她也得盤著了。
丁紅豆冷冷一哼,“我也不否認,我就是土匪出身!可我一不要錢,二不要人!唯一要的……就是你的道歉和尊重!我也不動手打你,我就在這兒等著,什麼時候你肯道歉了,什麼時候就跟我點個頭!我自然會把你鬆開!”
再不多說了。
慢悠悠的往床邊一坐,果然也不動杜一瑤半指頭,只翹著二郎腿,斜斜的睨著她。
病房裡鴉雀無聲。
靜得彷彿連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得見。
杜一瑤這輩子就沒吃過這種“啞巴虧”……想喊,想動,想掙扎,卻完全是求“救”無門。
可她也不願意低頭!
兩個人就這樣僵持著。
定定的瞧著對方。
丁紅豆是鎮靜從容,心裡有主張。
杜一瑤是拖延時間,等著人來“救”。
時鐘滴答……
眼瞧著日頭一點點西斜……
杜一瑤先有些挺不住了!
為什麼?
人有三急呀!
她下意識的在床上扭動了兩下。
還是沒張口“求饒”。
丁紅豆真不愧是“丁小邪”……邪人就要邪招治,沒那麼多“賢良淑德”。
她一瞧對方的樣子,心裡明鏡似的……勝利在望了。
不慌不忙的起身倒了杯水……又拿了個空杯子,慢條斯理的開始“折”開了,從a杯倒入b杯,又從b杯倒回a杯,這頓“嘩嘩”聲,把杜一瑤折磨的如坐針氈。
又挺了一會兒,實在挺不住了,嘴裡“嗚嗚”的發出了聲……
丁紅豆停下了手裡的動作,笑望著她,“你是要給我道歉嗎?”
杜一瑤使勁咬了咬牙,鼻子裡哼了一聲,“嗯!”
丁紅豆也不刁難她。
抬手解開她的束縛,順勢扯下膏藥貼,大大方方的往旁邊一退,“你現在想喊人也可以!等護士們進來了,你指控我,我指控你,咱們倆互相扯皮唄,看他們信誰的?調查去唄!反正,我有的是時間奉陪!”
杜一瑤急著上廁所,哪有功夫閒“掰扯”這些……使勁向著丁紅豆招了招手,“快!快送我進洗手間。”
實在等不及了。
自己掙扎著就要下地。
丁紅豆雙手握著輪椅的推手,嘴裡緩緩的吐出兩個字,“道歉!”
意思很明顯了……不道歉?沒輪椅!想去廁所?沒門!
杜一瑤深吸了一口氣,沒辦法了,從牙縫裡擠出一個字,“sorry!”
丁紅豆略側著頭,“燒……什麼?聽不懂!說中文!”
“對不起!”杜一瑤幾乎是聲嘶力竭的喊了出來,兩隻手扶著輪椅,身子往前一撲,直接坐了上去,扭頭催促丁紅豆,“這樣行了吧?快點兒!快點兒!”
丁紅豆也不是得寸進尺的人,既然人家已經道歉了,目的達到了,也沒什麼理由再拖延了……二話沒說,推著她快步進了洗手間。
杜一瑤終於如願“釋放”,閉著眼睛,滿足的嘆了一口氣。
再回到病床上的時候。
丁紅豆眯著眼睛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