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覺得不大合適!萬一南國……我不想拖累她!我想讓她留在這邊,考大學,過自己的日子!”
丁文山定定的望著孫女兒,“你的意思呢?我只想聽你親口說!”
“還說啥呀?”丁紅豆答的理所當然,“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和楚家訂過婚了!是我自己點頭同意的!哦,人家好的時候,我悠哉悠哉的過日子,人家不好了,我甩手就走了?那我成啥人了?我沒受過那教育!”
丁文山緊跟著接了一句,“你都想好了,不後悔?無論南國那小子是啥樣,你都跟著他!”
“不後悔!”
丁文山的眼裡藏著幾許欣慰,“行,是我老丁家的孩子!不嫌貧愛富!不貪圖享受!危難中有情有義!沒毛病!”
他轉向了楚雲松,“雲松兄,你聽到我家豆兒的話了吧?她一個18歲的小丫頭,敢把自己的一生搭到你們家,你以後可不能虧待她啊!”
“那怎麼行?文山兄,我還指著你勸勸紅豆呢,至少要等到她專業考試……”
丁文山打斷了他沒說完的話,“如果紅豆去日本,辦理護照和簽證需要幾天呢?”
“我也說不準!不過麥局長說盡快了!應該是不會很久!”
丁文山想了想。
拍板兒了,“這樣吧!如果紅豆能趕上專業考試,當然是最好!趕不上呢,先去跟大學交涉一下,看看有沒有機會預留一個名額,如果實在不行了,那就只能暫時先放棄了!畢竟這世上沒有四角齊的事,無論做什麼,總有個得失!紅豆這丫頭從小就有主意,該選什麼,她自己心裡有數,別人也勸不了!”
楚雲松一看沒辦法了。
也就不再接著往下勸了。
說實話……他心裡最最深處的意願,也希望丁紅豆能陪在兒子的身邊。
丁文山也不再多說了,緩步走到了妻子的病床前,拉著她的手,“素馨,你說……我這麼定行不行?我覺得紅豆真是隨你,當初你就是為了嫁給我,都沒去國外留學!現在呢,她也要走你的老路,我能說什麼?咱們就只能祝福吧,對不?”
丁紅豆也不再耽誤了。
匆匆忙忙的跟丁文山打了個招呼,“爺,那我走了!”
挽起楚雲松的胳膊,“楚伯伯,咱們先去找麥局長!把簽證和護照的事情敲定了之後,我再去美院問問校長!看看有沒有機會預留名額!你看行嗎?”
拉著他快步出了病房。
丁紅豆在這邊按部就班的辦理一切出國事宜……
楚南國那邊呢?
已經從昏迷中清醒過來,孤單單的躺在病床上了。
單人病房裡靜悄悄的,好像只有空氣加溼儀在咕咚咕咚的冒著熱氣。
他瞪著眼睛望著天花板,回憶了一下整個事情的經過,清晰的記著自己從油罐車上跳下來,摔到了灘邊的大石上。
楚南國試著動了動身子,只覺得腰彷彿都要斷了,卻一下都動不了。
他的心忽悠了一下。
當兵多年,以前也受過傷,可從來也沒有動不了的時候。
正要開口叫醫生……
忽聽得有人敲了敲病房的門,緊接著,安童的笑臉探了進來,“楚機長,你醒啦?那正好,門外有兩個記者想要採訪你,我讓他們進來啦?”
直接就把記者引進了病房。
護士聽到了響動,趕忙跑了過來,伸開雙臂攔著幾個人,“你們幹什麼?門上不是寫著嗎?謝絕外人探訪!”
安童傲嬌的挺著小脖子,“我不是外人,我是楚南國的女朋友!是特地趕來照顧他的!”
她的話一說完。
身邊的記者立刻舉起了相機,“噼噼啪啪”的搶了幾張安童的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