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喬得吧得吧說了一大堆……自己以為說的很有技巧,不但把兩個孩子都誇了,把兩個家庭也誇了。
按照她的觀點……楚雲松在官場上有一定的地位,為人當然應該精明老辣,勢必應該要選擇安家的,哪有人不想攀高枝兒啊?再說了,如果婚姻不成,也會得罪了部裡的大領導,楚雲松應該沒那麼傻。
然而……偏偏事與願違。
楚雲松聽完了她的話,臉上一派雲淡風輕,彷彿也看不出什麼情緒……既不興奮也不沮喪,只是淡淡一笑,“小蔣,你既然已經對南國有了解,那當然應該知道,他已經遞交結婚申請報告了!他曾經是軍人,對結婚這種事情看得非常嚴肅,報告遞上去了,基本上就等於是……沒法改變了!那就是一生一世!”
乾脆從辦公桌後繞了過來,“再說了,現在是80年代了,婚姻講究自由了,我雖然在單位還算是個領導,在家裡可做不了孩子的主了!談我兒子的婚事,你找錯人了,應該去找他自己談!”
順勢又補充了一句,“不過呢,我勸你呀,還是別自找沒趣兒!我家南國的性子非常犟,一條路走到黑,和他媳婦兒的感情又很好,恐怕不會接受你的提議,當然了,如果你想去試一試,我也不攔著,但是最後的結局我也可以預料,他不會像我這麼客氣,一定會讓你下不來臺!”
楚雲松還是有水平的。
拒絕一個人,不一定非得疾言厲色的回懟!
有的時候,把話說的委婉些,既能不樹敵,也能把自己的意思,堅決清晰的表達明白了,何樂而不為呢?
楚喬一見人家這個不鹹不淡的態度,心裡就涼了半截,不過呢,依然再接再厲的繼續說,“楚天甲,我能不能問一問呢,你家這個未來的媳婦兒到底是什麼出身來歷呀?難道會比丫頭還……啊?”
這一聲“啊”……意味深長。
她儘量把話說的不太市儈……不過臉上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另外呢,南國畢竟年輕,現在也許被愛情衝昏了頭腦,可咱們是大人呢,必須得替孩子把把關,婚姻不是兩個人的事兒,是兩個家庭的結合,找一個條件好的親家,就會為未來的生活加分,說句不好聽的話,可以少奮鬥20年!更何況安童確實不錯!依我說,你可以勸勸南國,暫時先把結婚報告收回來,畢竟還沒登記呢嗎?讓他和安童見見面,接觸一下,做一個兩手準備嘛!”
楚雲松不急不緩的走到了門口,隨手把門拉開了……鎮定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小蔣,我把我的意思已經表達清楚了,15分鐘也到了,再見!”
態度不卑不亢。
送客的意思卻很堅決。
蔣喬尷尬的笑了笑……她也算是一個精明人,不然,也不會從一個保姆,白手起家的混到現在的位置,“那好吧,楚副廳長我就不耽誤你了!我再多說一句,自古呢,保媒就是一件功德,我也沒有別的意思,就是覺得南國和安童挺相配,既然南國已經有人了,那就算了,算我多嘴了!”
自己給自己打了個圓場。
訕訕的出了楚雲松的辦公室。
回到自己的銀行,關上了辦公室的門,趕忙又給安童打了個電話,“童童,是我!現在工作忙嗎?能不能說幾分鐘話呀?”
“我不忙!蔣阿姨,有事情嗎?”
“是這樣的……”蔣喬儘量把話說得婉轉些……她是把安童帶大的人,最瞭解對方心高氣傲的脾氣,見不得失敗,“我呢,剛才去見了楚雲松,側面的打聽了一下楚南國的情況!楚雲松這個人非常精明,說話滴水不漏,不管我怎麼套,他也沒說出他這個未來兒媳婦兒到底是誰家的女孩,不過,瞧他那個意思,非常支援兒子的婚事,無論我說什麼條件,他都不動搖!還有,他話裡話外的意思也表明了,他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