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慶可是夠卑鄙的!
來了一招聲東擊西。
表面上去攻擊丁楚,實際上呢,匕首一晃……一刀扎進了丁文山的肋條裡。
這還不算,乾脆又順勢擰了一下……只覺得滿手溼潤溫熱,低頭一看,丁文山的鮮血順著自己的胳膊往下淌。
丁文山只覺得胸口一疼……整個人瞬間就有點發暈,腳下一個踉蹌,差點站立不穩。
可他也是個狠角色,一生經歷過的風雨無數,越到關鍵時刻,越沉得住氣,不但沒退縮,反而單手抓住了匕首,咬牙往下奪……
安慶被對方的這個狠勁兒嚇住了……他一輩子也沒見過已然見血的人了,還能越戰越勇?
眼前是丁文山炯炯有神的雙目……眼白裡充滿了血絲,瞳孔裡好像燃著火焰,看上去像一隻即將發飆的獵豹。
安慶下意識的一鬆手……丁文山也不吃虧,頗有些同歸於盡的架勢。抓著刀柄往外一拔,順勢一個回插,匕首直接砸進了安慶的肩膀上。
安慶疼的“嗷”了一聲,發瘋似的抬腿一踹,也顧不過來別的了,甚至連車門都沒關,低頭髮動馬達,一踩油門,汽車轟鳴而出,左晃右晃的衝上了馬路。
丁文山不死心,跟著汽車跑了兩步……然而,車的速度太快,再加上他身上有傷,最終,丁文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汽車消失在了街角。
他又急又氣……
傷口也由於激烈運動而血如泉湧,丁文山一口氣沒上來,整個人緩緩的委頓在地,鮮血溼透了衣襬。
有大膽的行人圍過來,低頭輕聲的問,“老爺子你怎麼樣了?那個男人是誰呀?我們馬上就要救護車?”
丁文山擺了擺手,“不,先報警,讓警察去把我的孩子追……追……追回來~”
他大概是用盡了身體裡所有的力量,說完了這句話,整個人身子一歪,躺倒在了冰涼的地面上。
街面上都亂了……
這明明不是汽車肇事逃逸,而是綁架外加殺人,光這一頭不算,小公園那邊兒更是孩子哭的驚天動地,外加楚北月昏迷不醒……
兩頭這麼一鬧。
馬上就有人報警了。
不但如此,圍觀的人群裡有人認識楚愛丁,知道這是周家衚衕楚廳長的孫女,也趕忙跑過去通知了楚雲松。
楚雲松在家裡一聽到訊息,兩條腿軟的彷彿都不會走路了,用手扶著牆,平靜了好半天,這才緩過神來,掙扎著跑到小公園。
一看這情形……老朋友和女兒都是昏迷不醒,滿身滿臉的血,誰也不知道能不能挺過去,楚愛丁站在一邊哭,孫子不見了蹤影,楚雲松只覺得腦袋裡嗡嗡的,彷彿同時跑著幾輛火車。
他抓住了身邊一個人詢問,“這……這到底怎麼回事兒啊?”
最擔心的,“我孫子呢,我孫子人呢?”
那副驚慌失措的樣子,看見讓人揪心。
小公園裡最早有一對老夫妻也帶著孩子在玩兒,目睹了全過程,就把這事兒詳詳細細的給楚雲松講了。
就這麼一說話的功夫,警車呼嘯而至,救護車也到了……
醫生先是手腳麻利的把楚北月和丁文山抬到了救護車上,楚雲松把小愛丁兒託付給一個鄰居,“不好意思啊,劉大嬸,你能不能把我孫子送回家,讓保姆看著我得跟去醫院呢!”
一個人顧不過兩頭了,只能挑最主要的了……朋友和女兒都有傷勢,結果會怎麼樣呢?這是楚雲松最現在最迫切需要知道的。
然而……
孫子那邊他也一樣關心。
又跌跌撞撞的跑到警察那裡,說話都帶著哽咽了,“警察同志,警察同志,我家和一個姓安的有仇,那人叫安慶,我剛才聽大家的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