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後許柳沒有在教室裡,看到應該來上課的李懷仁,他覺得很奇怪,便去向老師打聽自己朋友有沒有請假,結果細問之下,他才知道:原來好友已經轉班了,轉到了文學班去了。
被背叛的憤怒瞬間就湧上了許柳的心頭,當初是為了和李懷仁在一個班,自己才選的機械,結果他卻不聲不響地賺轉班了,連說都不和自己說一聲。
許柳假都沒有請,就直奔文學班的教室。
結果到那裡才知道,文學班他們上課的時間,不一樣,要下午才上課。
再一打聽李懷仁的事情,被許柳叫住的人恰恰是個訊息比較靈通的人,他要打聽的人又比較有名,便告訴了許柳,這個時候李懷仁正在學生自辦校報的活動室。
問到了活動室的位置,許柳一刻也等不了,就去那裡找人。
怒氣衝衝地推開了活動室的大門,讓許柳看到了更憤怒地一幕——李懷仁正和劉夢瑜靠在一起,不知道在討論什麼內容。
許柳幾乎是不假思索地走上前,拉開了兩個人,在劉夢瑜疑惑的眼神下,他只丟擲了一句:“男女授受不親。”
說完也不顧她的反應,就一路拉著李懷仁離開了活動室。
“阿柳,你怎麼了?”站穩後李懷仁不解地問道。
許柳不答反問:“她怎麼在學校,她明明不是學校的學生?”
“哦!劉學妹聽說我轉文學班了,所以過來問問情況,她明年也想上咱們學校。”李懷仁笑著解釋道,“倒是你,現在是上課時間,你怎麼跑出來了?”
不提這個還好,一說這個許柳更生氣:“你也知道是上課時間,你為什麼不和我商量,你就隨便轉班?”
“因為我怕阿柳也跟著我轉班呀!”李懷仁有些為難地說道,“阿柳,我知道你母親對你學機械這個事情,一直不滿意,如果再因為我的關係,你再換了文學,
那你和你母親的關係恐怕會更加不好,而且我看得出來你很喜歡機械專業,還很有天分,我希望你不要放棄。”
許柳冷笑:“懷仁,我以為我們是最好的朋友,無論什麼時候都應該在一起,可是你這次卻連商量都不和我商量,就為我下了結論,你不覺得你太過分了嗎?”
李懷仁一向只見過許柳陽光的一面,此刻有些被他的反應嚇到了,莫名有些心虛:“我是為了你好,而且再好的朋友也不可能永遠在一起,我們總要奔向自己的人生。”
“為什麼不能?”許柳反駁道,“我們從小就在一起,你弟弟都是我和你一起帶大的,這麼多年了,為什麼以後要分開?”
李懷仁聽著許柳的話,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可是一時又說不出什麼不對,只能盡力解釋道:“將來我們兩個都要成家,還會有自己的孩子,到時候生活的重心就會發生變化了。”
聽到好友這麼說,許柳第一個念頭就是:誰要和一個見都沒有見過的人過一輩子,他本來就不容易相信別人,對懷仁的信任是這麼年才建立起來的,
如果再讓他這樣無條件相信一個人,對一個人好,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想到這裡,許柳心裡猛然一驚,和懷仁過一輩子?
他是這樣想的嗎?許柳不禁聯想起自己母親前幾天說的話。
不對,這不對,他對懷仁是友情,至多還有親情,這種想法是不正常的。
李懷仁看著許柳的臉色一陣白,一陣紅,一陣紅,好像會變色一樣,覺得很新奇,他伸手戳了戳許柳的臉。
隨即李懷仁看著好像如夢初醒的許柳,問道:“阿柳,你怎麼了?你這臉色好奇怪!”
許柳一把捂住自己得了臉,往後退了一步,說了一聲:“沒什麼!”就轉身離開了。
兩個人都沒有發現,剛剛發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