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態。
“許央有跟你說麼?”秦則初露著一口潔白的牙齒,“每科考試, 進場前十分鐘,許央如果沒接到我確定會進場考試的電話, 她也不會考試。”
“你什麼意思?!”許母瞪著他, 眼珠快從眼眶裡瞪出來。
秦則初始終笑著,眼睛微眯,睫毛上沾著汗,亮晶晶的:“希望許央好好考試的意思。”
許母怒視著他, 按遙控升上車窗。
秦則初手抄進褲兜裡,靜靜站在路旁。
“啊啊啊啊。”許母猛拍方向盤,發洩了一通。
奧迪車發出刺耳的喇叭聲。
秦則初冷眼看了會兒,轉身踱步離開。
許母趴在方向盤上,漸漸冷靜下來,顫著手從包裡找出手機。手機螢幕依舊停留在剛才的通話記錄頁面,她嚥了嚥唾液,回撥。
“華哥。”她竭力笑道,“我剛犯糊塗,說的話你不要當真。”
“哪句話?”華爺捻著手上的一串佛珠,漫不經心道。
“就是……明天讓秦則初考不了試。”許母停頓了下,說,“高考是孩子人生的大事,我不能當這個惡人。”
“但是,我現在對他感興趣了,怎麼辦?”華爺摸了把旁邊一個美女的大腿,美女嬌笑著坐過來。
“我求求你。”許母哭出聲來,“無論如何等到高考結束。”
“他威脅你了?”
“沒有。是我自己後悔了。”許母趴在方向盤上哭,卑微道,“你讓我怎樣做都行,只要你確保他正常參加高考。”
懷裡的美女已經脫光了衣服,華爺興致來了,欺壓上去。美女叫了聲。
許母:“華哥?”
“怎麼做都行?”華爺喘著氣笑,“明天來紅星。”
“不行,明天我女兒高考,我要陪考。”
華爺掛了電話。
許母咬著唇再打過去,無人接聽。她含淚發了條簡訊:【明天我去紅星。】
顫抖著手點了根菸,大腦空白。
半包煙抽完,手機叮咚響了聲。
華爺的簡訊:【等著你。】
許母手指夾著煙,抹了把臉上的淚,撥通許父的電話:“我現在有點不舒服,可能是感冒,怕傳染央央,明天你去接送央央高考。”
“沒問題。”許父問,“你喉嚨怎麼這麼啞?去醫院了麼?”
“一會兒就去。我待會兒把食物清單和注意事項都發給你。”
“你放心,我會照顧好央央。”許父道,“你照顧好自己。”
“老公。”許母哽咽道,“高考結束,我們一家就去江市吧。”
許父沉默了會兒:“行。”
許母哭著繼續道:“濱城的這個公司,我們不要了。”
*
高考這天,許母化著精緻的妝容開車去紅星。
紅星是郊外的一個化工廠,華爺控股最大的一家公司。這幾年蒸蒸日上,名聲很響,為當地人提供了眾多的就業崗位,去年還被評為市先進民營企業。
這裡是眾多人夢想開啟的地方,也是許母噩夢開始的地方。
如果時光倒流,她絕不會爭強好勝隻身闖到這裡來搶業務。
午夜夢迴,有時候會恨,恨自己太好勝,恨丈夫懦弱,恨華爺卑鄙下流……
現在的她,最恨的是那個叫秦則初的男生。
他的出現,弄得家裡一團糟。一向乖巧聽話的女兒變得不再聽話,對她言聽計從溫順的丈夫要和她離婚……
快到紅星化工廠時,她看到工廠外面停著眾多警車。工廠戒嚴,她開不進去,攔著附近一個圍觀群眾問,說是有人舉報,不知是什麼案子,但看陣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