勸她回家也是如此。
不用他提一個字,是她自己主動說要回家,雖然是說回家要銀行卡,但潛意識裡,她是要回家的。
許央坐在摩托車後座上,雙手環繞緊緊抱住秦則初的勁腰,臉貼在他背上,聽著耳邊的風聲,感受著從來沒有過的自由。
嗅著他身上的皂香味,突然就覺得未來可期,生活還是如此美好。
兜風后去遊樂場玩,後來去了南河公園,來到角落裡的那棵榕樹前。
許央走過去,找到樹洞:“懂懂,你還認得我嗎?”
她摘下墨鏡,對著樹洞小聲說:“懂懂,我今天才發現,喝酒不好玩,抽菸也不好玩……”
秦則初揉揉她的粉毛,往外走了十幾米,從褲兜裡掏出手機,未接來電376個,未讀簡訊400+。
他皺眉心,看也沒看,一鍵清除。
剛清除完,又一通電話進來。
他接起來。
“秦則初!你為什麼不接我電話!!”許母在電話那頭聲嘶力竭,“你敢把許央帶走,我不會放過你!”
隔著電流也能聽出來一句一個感嘆號。
“如果你見到她還是這麼說話,我肯定不會放她回去。”秦則初有點疲憊。
“我和我女兒怎樣說話管你屁事!”許母好像隨手摔了一個水杯,脆響。
“秦則初,我是央央爸爸。”許父奪過電話,解釋道,“央央媽擔心央央,情緒不穩定。你有話跟我說。”
“你們揹著我在說什麼,手機給我,要麼共放。”許母的聲音。
秦則初把手機從耳朵旁拿開,看向許央。
柔柔軟軟地趴在樹洞上講悄悄話,可愛又讓人心疼。
長吸一口氣,按下把她帶走的念頭。
電話那頭,許父母終於達成共識,手機外放。
“今晚十點,你們公司見。”秦則初說,“晚上公司不加班吧。”
許母:“你什麼意思?”
秦則初:“我把許央帶到你們公司。”
許央看過來,秦則初結束通話電話,朝她笑著揮了下手。
“你是不是有事?”許央走過去,問。
“沒有。武子期給我打電話,線上解題。”
“他現在這麼刻苦,希望他也能考上警校。”許央又感慨道,“高考真有點嚇人,沒想到連武子期都用功成這樣。”
“是,大家都在用功。上週發的試卷你都還沒寫吧。”秦則初揉她的腦袋,“明天去學校,敢不敢頂著一頭粉毛去上課?”
許央臉紅,小聲:“還是染回來吧。”
“回酒店我給你染。”秦則初笑著在她腦袋上亂抓,“想玩你的頭髮。”
吃過晚飯染回黑髮,秦則初送許央回宣坊街。
秦則初捧住她的臉親:“傻子,以後別再吃紙了。”
反正已經被爸媽知道,許央乾脆放開,不再怕被母親撞見,回應著他的吻:“如果明天早上起床眼睛還是腫的怎麼辦?”
“接著睡。回頭我給你補課。”
“我回家了。”許央踮起腳尖在他嘴唇上輕快地啄了下,把手裡的袋子塞到他手裡,往院門口跑,“這些東西你幫我保管,高考後再還給我。”
“好。”秦則初笑,“等你房間的燈亮了我再走。”
許央輸密碼開鎖進家,爸媽都不在家,家裡冷冷清清,她上樓回到臥室反鎖,開啟燈去了陽臺,沒看見秦則初,但她知道他一定能看見她。
秦則初拎著袋子看了會兒陽臺上的許央,轉身回13號院,上閣樓把裝著零碎東西的袋子放進櫃子裡,又給秦川上了三根香:“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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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