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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音先前早已向金格詢問了王城。所以一刻也不敢多停留,快步地往王城的方向而去,
但華音才離去不過半刻,就察覺到了不對。
既然有人先行跑回來報信,那裴季不可能沒有任何動作。
念頭一起,華音感覺到了四周寂靜。
微弱的涼風吹來,落葉緩緩飄下,空氣中偶然會隨風些許的瘴氣。
華音腳步停了下來,暗暗的握緊了手中的棍子,眼中浮現戒備。
她停下的那一瞬,已經被四個身穿著南詔衣服的男人給圍了起來,那幾個人手上都拿著一把用布半包著的刀,腰背挺拔,眼神凌厲,氣勢懾人。
便是身穿著南詔的衣服,華音也能從他們凜冽駭人的氣勢上猜得出來他們是什麼人。
華音握緊著手中的棍子,思索著打起來會有幾分勝算之時,擋在她前邊一丈有餘的男人開了口。
“大人吩咐,九姨娘若能配合便會得以善待,若是動了手便沒有了情分可言。”
實則,裴季下了兩個命令。
許久不見(夫人)
在半日前, 山林低處依舊被瘴氣所籠罩。
在客棧被錦衣衛所擒的幾個南詔探子,不顧自己生死的把裴季一行人往瘴氣最濃郁的地方帶去。
錦衣衛並非是傻子,裴季又曾在十年前闖入南詔救下先帝,又怎會任由他們擺佈?
錦衣衛把他們拖到暗處一番用刑後, 有一人熬不住, 終還是實話實說了。
那人讓他們往高處走, 走的時候需得含著一片葉子, 戴上一塊溼面巾。
錦衣衛從暗處出來,走到了裴季的面前,把探子所供述之言如實道出。
裴季用溼帕捂著嘴鼻,略一思索後, 才點頭:“把他們塞入馬車中,隨後往高處走。”
一行數十人皆往高處所去, 行至半途,卻是與回寨的金格一行人遇上了。
等金格幾人察覺前方有人, 欲躲避的時候,早已被錦衣衛察覺。
前去查探回來的錦衣衛立在馬車外,回稟道:“大人, 像是南詔的尋常百姓。”
裴季掀開了帷簾, 往前方望去,眼中帶著幾分思索。
略一思索後,下令:“把他們抓來帶路。”
此時正是需要人帶路之際,這南詔普通的百姓比探子還可靠一些。
裴季與其中幾個錦衣衛皆會南詔語, 幾把刀子架在那些個南詔百姓的脖子上,便開始盤問去王城的路。
金格等人是尋常百姓, 有人忠貞愛自國,自然就有膽小怕死之人。
有人應下帶路後, 其他幾人也被帶上,放走他們恐會走漏風聲。
北鎮撫司名聲再不好也是官,而非是殺人如麻的山賊流寇,自是不會平白無故濫殺無辜。
再者大啟和南詔如今關係看似平和,但卻是相互防備,若是濫殺南詔百姓,恐會激化矛盾。
行了約莫兩個時辰,有幾人被瘴氣所染,有嘔吐頭暈症狀,只得停下休整。
裴季自馬車上下來,站在巨石之上觀望地勢。
回來之際,金格四人中,有一人直直地盯著裴季瞧,瞧了幾眼後似乎想到了什麼,目光逐漸變了,然後轉頭與一旁的金格小聲嘀咕。
裴季向來警覺,不過片刻便似有所覺的轉眸掃了一眼他們幾人。
只見那南詔百姓中有兩人看著他,眼神透露著古怪。
錦衣衛厲聲一喝:“你們看著我們主子,欲密謀些什麼?!”
那人被喝得臉色一白,哆哆嗦嗦地看著裴季,顫聲道:“我、我們只是覺得你們的主子,與我們所知道的人有些相像。”
“胡說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