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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音輕嘆了一聲,也不知裴季他們現在是什麼樣的情況。
寒風肅殺,周遭皎潔茫茫,地上已鋪上了一層薄薄積雪,但卻被一股股血流染紅,便是剛飄落的瑩白雪花都好像挾帶著濃烈的血腥味。
時下街道被濃重血腥味所籠罩著,讓人慾嘔。
激烈的戰況,讓周遭滿目瘡痍,房屋頂破,柱子斷裂,殘肢斷臂,屍體幾乎一路鋪到了鏢局門外。
血樓位於鬧市,一條街都是他的地盤,哪怕這鏢局有所錯漏,但這城的知府也因有把柄被血樓拿捏,所以為其做掩護。
廝殺依舊還沒有停,臨近鏢局門口的四面有夜行衣,便衣,錦衣軍服的與鏢局衣物,尋常衣物的人交手,但後者已經節節敗退。
鏢局之中,皆是血樓最為頂尖的殺手,此時卻是分為了兩撥人在相互廝殺。
沈峋一身特立獨行的白衣全被血染紅,但面色依舊冷峻。
他與驚雷堂堂主交手間,堂主怒道:“那狗賊到底給了你多少好處,以至於讓你背叛血樓,殺了鬼醫,我們血毒蠱都還沒解,你怎麼敢殺了鬼醫!”
驚雷堂怒吼了一聲,刀刀帶著極為怒氣。
沈峋利落避開他的殺招,隨即反守為攻。與其蠻橫的刀法不同,沈峋的刀法與步法婉若游龍,但依舊利落狠厲。
在眾多堂主之中,沈峋的刀法是最為出眾的,所以最受陸殷重用。
沈峋的身手在驚雷堂堂主之上,但卻有所保留,並未擊殺,而是給了他答案:“他給我解開了血毒蠱,也承諾了未來,夠了。”
昨晚是幾位堂主回到總樓向樓主彙報,卻不想夜深之際,外邊忽傳來被襲擊的訊息,而領頭的人赫然是那北鎮撫司指揮使,也是血樓死磕了多年的裴季。
形勢越發的不利,有人建議先撤退,可誰知樓主直接下了死命令,誰敢退,便直接誅殺。
不曾想,不僅是朝廷的人,就是負傷回來的沈峋竟也聯合了清風堂堂主背叛了血樓。
月令堂舊部和清風堂的部下也開始叛變。
而本該在北鎮撫司大牢的月令堂舊部,竟也與北鎮撫司的人沆瀣一氣,攻打血樓。
陸殷派人去請鬼醫的時候,卻發現鬼醫早已被扔進了蠱池中,被成千上萬的蠱蟲啃食得已見白骨,密密麻麻的蠱蟲讓人頭皮發麻,毛骨悚然。
鬼醫死了,那麼那些蠱蟲便沒有人再能控制,若是血毒蠱的母蠱死了,他們一眾人也會死。
如今也只能與裴季的人死拼到底,保護住著蠱池另尋解蠱之法。
夜半到天亮,還來了大批官兵,血樓不知死了多少的人。
毋庸置疑,這定然是沈峋交代出去的。
鬼醫死了,那麼多人的蠱都解不了,沒有定期的解藥,解不了蠱便會被折磨而死,他怎麼敢?那些人又怎麼敢?
可現在驚雷堂的堂主聽到沈峋的話,瞪大了雙眼:“不可能,血毒蠱怎麼可能就這麼簡單的解了!”
若是這麼簡單的解開了,那麼這□□年來,早該解了!
因失神,驚雷唐堂主便立即被沈峋傷了手臂。
沈峋再度攻來,他立即回神,不敢再放鬆警惕,立即還擊。
沈峋冷漠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裴季幾乎抓盡南詔多練蠱之人,難道這麼多人就不敵一個鬼醫?”
“裴季有解開血毒蠱的方法,而他遲早會攻入血樓,那些蠱蟲也會被毀,唯有解蠱方能保住性命,他也允諾只要叛出血,為朝廷效力,之後便可去掉殺手身份,自然也有相應的懲罰。”
交手間不適詳細說明,但能讓對方知道並未許諾榮華富貴,可信度高便好。
“裴季的話你也信?!就算他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