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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語氣不知不覺帶上了崇拜,相較一開始無精打采的模樣,眼裡終於有了笑意。鬱槐看著他唇角上翹的弧度,實在心癢難耐,手指按住徐以年的後頸,身體壓低,朝他逼近。
“最後一步。”鬱槐低聲呢喃。
他說完,親上了徐以年的唇。
徐以年還來不及反應,有什麼東西刮過他的唇縫,意識到那是什麼,徐以年頓時氣血上湧,大腦都空白了一剎。恍惚中過去同鬱槐結締婚契時的場景在腦海浮現,他臉頰漲紅,暈暈乎乎地想:原來婚契都要親一親啊。
可這一次的親吻,怎麼比以前更……更親密了。
按在後頸上的手漸漸鬆開,鬱槐放開他,在他耳邊說:“可以了。”
“……哦。”徐以年隔了一會兒才答應。
走廊傳來高跟鞋的聲音,想到病房外有人走過,徐以年的臉頰又開始發燙。鬱槐似乎心情不錯,他幫忙放低了病床,在徐以年躺下後替他拉好被子,順便揉了揉他的頭:“我還有事,你好好休息。”
徐以年這次答應得很快。他聽著鬱槐離去的腳步聲,確定對方走遠了,忍不住把腦袋慢慢埋進枕頭裡,唇角不由自主漾開笑容。
剛才發生的一幕幕不斷閃回,有聲音也有溫度,獨獨沒有畫面。
徐以年不禁懊惱。
要是能看見就好了,他一定好好記住。
……
他重新回憶了一遍鬱槐說過的話,一想到將來又要被解除一次婚契,唇角的笑容塌了下來,還沒發生就有些捨不得。
和喜憂參半的徐以年不同,鬱槐心滿意足出了病房,跟等候在外的南梔打了個照面。
她本就身材高挑,再加上腳上細細的高跟鞋愈發顯得亭亭玉立,但在鬱槐面前仍然很嬌小。女妖笑靨如花,眼裡全是調侃:“老闆,你怎麼騙人啊?”
鬱槐挑了挑眉:“我哪裡騙人了?”
“沒有哪種婚契規定必須親吻吧?包括鬼族的婚契。”南梔走在鬱槐身側,回頭朝徐以年的病房望了一眼,“他知道鬼族的婚契意味著什麼嗎?”
鬱槐沒有回答,南梔卻心下了然,她柔聲道:“有時候我覺得,您很像先生,也很像夫人。”
鬼族的家主之位最初並不屬於宣檀,而是屬於鬱槐的父親,在一次意外中,鬱父為救妻子犧牲,宣檀傷心欲絕,一度有了輕生的念頭,如果不是因為鬱槐尚且年幼,她說不定會就此了斷性命。
南梔多年前就跟在宣檀身邊,她親眼看著鬱槐從小孩長成了如今的模樣。血緣這種東西大概真的存在某種奇妙的聯絡,她在鬱槐身上逐漸看見了宣檀的影子。
強大、執著、勇敢……還有專一。
南梔罕見地多提了一句:“為什麼不和他明說呢?”
“早晚的事,不急這一時。”鬱槐笑了笑,眼裡情緒柔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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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傻老婆
血契的主人另有其人,後面會寫到,寫血契主要是為了寫這個婚契,不是想威脅攻(確實是想搞點先婚後愛),鬼族婚契為什麼這麼厲害,很快會講到
通靈
自由港不同區域季節各異,與外界並不對應。儘管黑曜石廣場大雪紛飛,一踏進巫族的所在地,燦爛的陽光落入薔薇花園,將掩藏在荊棘叢中的城堡塗抹上溫暖的色彩。
徐以年在醫療總部休養了大半個月,身體基本痊癒,不過今天陽光太盛,刺得他眼睛有些疼。徐以年進了大門,聽見守在門邊的骷髏兵嘀嘀咕咕:“又出太陽了,真討厭。”
“可不是嘛!最近我們這一片都在過夏天,骨頭都快熱散架了,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