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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之際,她隱約聽到了嘶叫聲與鞭打聲。
雖然放下了些心,可還是沒敢鬆懈半分。
天亮了,華音躺在簡陋的床上,良久的沉默後,才把手放到了額上。
依舊是正常的溫度,只有些許的頭暈,但並未能如願染上風寒。
……
她難道不應該是嬌嬌弱弱的,只需要折騰一宿就該染上風寒的嗎?
華音對自己身體強健而感到從所未有的意外。
當即心下一狠,決定再折騰自己一兩日,她就不信還能強健到這等地步!
華音昏迷(猜測)
這剛有獨寵苗頭的九姨娘,竟被關了?
後宅姬妾約莫是因沒有得寵,也怕裴季,更怕不知什麼時候會輪到自己、,所以心底是怕的。
那裴季連前一刻都在溫存的妾室都命人押走了,更別說是她們這些還沒溫存過的,所以倒是沒幾個人是的幸災樂禍的。
但幸災樂禍的人也不是沒有,那六姨娘李素忻卻是其中一個。
昨日那五妹來尋自己,給自己出了個難題——讓裴府亂起來。
她想破腦袋都沒想到如何做才能讓府中亂起來的同時,自己也不會得罪大人,更不會被趕出裴府。
可這困擾了她的難題,當日便得到了解決。
大人被刺殺,好在沒有受傷,但卻吩咐徹查全府上下的人,這應當也算是亂了吧?
還有被獨寵的九姨娘被關押了,那麼大人身邊也無人了,也該輪到她了。
六姨娘暗自竊喜著,殷盼著這一日的到來。
華音不能讓裴季發現她失憶了,所以才企圖用風寒矇混過關。
她尚且都懷疑自己除了風月樓的舞姬外,或許還隱藏了些什麼。若是裴季發現了她失憶了,那還了得,只會把他的疑心加重。
如此,只能瞞住裴季。
但裴季那雙銳利的眼睛就好似能穿透人心一樣,所以斷然是不能做戲裝病,只能來真的。
可這也就意味著她必須得在裴季來時讓自己染上風寒,也必須得確保裴季來的時候,她還病著。
可最重要的一點,便是她不知裴季何時來審她。
華音有些愁,也有些鬱悶,可別把她忘在這了吧?
許是這幾日每日只睡個把時辰,再有些憂愁,所以風寒真的尋來了。
華音揉著欲炸裂一般的額頭之際,隱約聽到了牢房外傳來兩重鐵門開啟的細微聲響。
對於自己的耳力為何如此靈敏,華音已然習慣,就是深究也沒有結果,所以暫時也沒有細思。
鐵門開啟後,等了小半會,她隱約聽到有獄衛喚了聲“大人。”
裴季來了。
華音嘴角微勾。
這風寒看來是真的及時雨。
鐵門被開啟,華音循聲望去,與站在門口處的裴季對上了目光,眼眶泛紅,有淚光在眼中打轉。如泣如訴,好似被負心漢拋棄的小娘子一般,
華音抿著唇,起身朝著裴季行禮:“妾身見過大人。”
裴季面色淡淡,抬了抬手後步入牢房之中。
獄衛會意,待他進去後,便把牢門給關上了。
牢中只餘二人。
裴季掃了一眼屋內陳設後,走到桌前,把長椅拉開後落座,目光落在了妾室身上,眉梢微一挑,沉靜的問:“怨我?”
華音垂下了眼簾,聲音有兩分怨:“妾身不敢怨。”
還未等裴季開口,她又期期艾艾的道:“妾身不過是從那些腌臢地方出來的,身份低賤,而大人身份尊貴,妾身怎敢怨大人。”
裴季從這話中聽出來了他這九姨娘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