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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卻是沒有任何遲疑,供認不諱道:“是、是穆王派我來的。”
裴季暼了一眼男人,輕嗤一笑。
隨而站了起來,走到了男人面前,睥睨跪在地上的男人,慢悠悠的道:“不管你主子是誰,但且回去告訴你家主子,別惹我,不然我也不知下一個遭殃的人到底是誰。”
說罷,抬眸看了眼飛衛。
飛衛會意,鬆開了對男人的鉗制。
男人徵愣了一瞬,有些不信裴季竟然會這麼簡單的就放他走了。
裴季眼一抬,語中已然微微泛著殺意:“不走,便把命留在這裡。”
男人忙忍著膝蓋的疼痛起身,一拐一瘸的疾步走出了雅間。
人走了,裴季回頭看向李國丈,輕悠悠道:“國丈爺請放心,陛下幾番為親舅舅說情,我自是不會要國舅爺的命。但眾怒難平,總得關上幾年給百姓一個交代,關個幾年便放了他,自然,國丈爺也是可去看望的,只是……”
唇角微勾:“只是在這幾年間,李家若是鬧騰得太厲害的話,說不準幾年後,國舅爺出來的時候,也說不定會缺胳膊少腿。”
李國丈雙手握成了拳,深呼吸了一口氣,終還是沒忍住心底怒焰:“裴季,你莫要逼人太甚!”
裴季不再理會他,徑自朝著外走去。
“裴季,得饒人處且饒人,老夫希望你終有一日也能深刻體會到這話的含義。”
裴季腳步一頓,未曾回頭:“得饒人處且饒人,也得分人。若是胡亂饒人,我這背後也不知被插過了多少刀。”
說罷,跨出門外,微一轉身便看到已經候在了門外的華音。
華音方才起初沒察覺屋頂有人,但不久後也察覺出來了。
她琢磨著自己既能察覺得出來,那裴季自然也能,所以也沒有太在意。
聽到聲響的時候,她便與兩個李家夫人出來檢視,見有飛衛押著一個男人進去,她們想要進去卻被裴季的人攔了下來。
但屋中的話,卻是能聽到的。
聽到傳出來的說話聲,國丈夫人與兒媳面色變了又變,驚駭之餘,又擔心兒子丈夫,更是心疼方才送出去的東西。
那裴季的小妾分明就是個吸男人精血,吸女人財氣的妖精。
一會看中這簪子,一會看中那手鐲,更是看中了玉墜子,總歸看中什麼,那雙眼就似很直白的說——你們不給,我可就走了。
她們對這上不得檯面的小妾感到厭煩,欲揮袖離去。可奈何二人的兒子,丈夫在裴季手上,婆媳二人只能忍痛割愛的給了,可誰承想這夫妾二人竟然這般恬不知恥!
禮不知收了多少,卻依舊不肯鬆口!
華音笑吟吟的走上前去,問:“大人,可是要走了?”
裴季輕點了點頭:“帶你去買首飾。”
華音知曉他只是順著她方才的話說說的,也沒當真,只道:“大人對妾身可真好。”
李家婆媳二人只能看著那夫妾二人依偎著從樓上下去,她們還能聽到那妖精道“大人,你瞧我的鐲子好不好看?”
“這是國丈夫人送的呢。國丈夫人與國舅夫人著實太大方了,不僅給我送了簪子和鐲子,還有墜子呢!”
婆媳二人:……
不要臉的妾室她們見多了,卻沒見過這般不要臉的!
上了馬車後,寵妾華音收斂了逾越,乖順的坐在裴季的二尺之外。
裴季抬眼看她,似笑非笑的道:“似乎收穫頗豐。”
華音把收刮的幾樣東西放到了小桌上,忍痛的推到裴季面前,柔聲道:“大人,東西都在這了。”
裴季只是暼了一眼,沒什麼興趣的收回了視線,看回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