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t;安逸你個賤人,別得寸進尺,裝模作樣!」
我朝鳳朝聞歉意的瞧一眼,陛下啊,非是罪臣我不懂禮讓您的愛妃,實是您的愛妃她非要騎在我頭上……我豈能一忍再忍?
我笑眯眯歪著頭,擊掌讚嘆:&ot;玉妃娘娘,您罵得真好!就該這樣罵草民嘛,像從前一樣,生怕草民搶走了您的晏平哥哥,但凡草民離您的晏平哥哥在十步以內,您就會揮鞭子罵娘,這才是咱大陳女子的颯爽本色嘛--」
秦玉箏氣噎難言,大哭道:&ot;陛下,瞧瞧安逸說的什麼呀?」
我仿若後知後覺,撲通一聲跪下,連連叩頭:&ot;陛下英明神武!罪臣實是一時口快,再不敢說了,再不敢說今日一時興起,本來想著碧桃花正當季,去瞧瞧,哪知道撞見了玉妃娘娘私會晏將軍,站在小石橋邊差點成瞭望夫石……&ot;飛快的抬頭去瞧鳳朝聞臉色,不由呆住。
--皇帝陛下呀,您是不是被這件事刺激太過,居然沒有雷霆震怒,還笑得挺歡!
秦玉箏哭得如喪考妣,叩頭不止:&ot;陛下,您不可聽安逸胡說八道,她是胡說慣了的……」
我連連附和:&ot;嗯,罪臣就是胡說八道,胡說的,陛下您不必當真!&ot;可別因為戴了綠帽而刺激太過,陛下您這笑容太過磣人了!
鳳朝聞努力壓下嘴角的笑容,冷冷道:&ot;玉妃,還不回你的玉虛宮去反省!」
……
我扒著殿門,依依不捨瞧著秦玉箏傷心欲絕裊娜遠去的身影,面帶欽佩之色回頭瞧了瞧端坐如山嶽的鳳朝聞。
陛下您胸懷真是博大,對一枝紅杏出牆去的宮妃寬和大度到完全不計較。容男子所不能容,忍男子所不能忍!堪稱天下戴綠帽男子的表率!
不過很快,我便知道了,鳳朝聞此人慣會看人下菜碟,對他的枕邊人就大度寬和到完全不予計較,對我等罪臣草民就窮追猛打,半分情面不留。
不就是因為我說了您的愛妃瞧著別的男人差點成瞭望夫石嗎?您也不必小心眼的將我當作宮人使喚吧?
浴池之中熱氣氤氳,鳳朝聞裸著胸膛,懶洋洋趴在池邊使喚我來回跑了好幾趟,端茶倒水,一時要吃瓜,一時要吃果,自秦玉箏傷心奔回玉虛宮,我便沒有消停過。
我仗著自己臉皮厚,愣是忙前忙後,非禮勿視,鳳朝聞倒好,非但不知悔改,反倒得寸進尺,朝我招招手:&ot;安逸,過來替朕擦擦背。」
我幾疑是自己聽錯了,眨了眨眼睛,他的聲音又提高了:&ot;還不快過來給朕擦背?!」
扒光了衣服半個身子泡在浴池裡的鳳朝聞,本應是羞愧到臉紅,但他此刻不但不臉紅,反倒威懾力十足,鳳眸筆直瞧過來,眼裡的威脅之意極重。我挽挽袖子,紅著臉直直走過去,嘴裡咕噥:&ot;就當是給小黃洗澡了。&ot;拿起池邊帕子跟皂角,示意他轉過身去,搓了起來。
鳳朝聞半個身子扒在玉池邊上,發似墨緞,膚色似蜜,寬闊的背上有幾處傷疤,肌肉似鐵,這般精悍的模樣,簡直跟一隻扒了皮的禽獸沒什麼兩樣。可恨這隻禽獸,搓兩下還要哼唧:&ot;安逸,你是不是在朕宮裡沒吃飽啊?」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我忍,加大了力氣。
這隻禽獸低低一笑,自顧自道:&ot;安逸,你我相識也有六年了,我倒還不知道你有這般賢良的一面。」
我惱恨這廝提那尷尬舊事,瞧著他這般享樂的模樣,忍無可忍,一時衝動,飛起一腳,將大齊的皇帝陛下踹進了玉池之中,揚長而去。
無論如何,與鳳朝聞的相識,是我向來羞於向人提起的尷尬過去。
六年前,大陳與大齊還算得睦林友好的邦交,偶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