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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說不上是同情,畢竟這世上有太多的迫於無奈了。
誰都有被破無奈的時候,她何嘗不是也一樣。
再說她如今受制於人,更是幫不了她。
裴季自樓上下來,段瑞與雲霄皆抱胸一行禮,“南詔清平官見過裴大人。”
“客曹尚書見過裴大人。”
段瑞雖在南詔稱大,獨攬大權,但也識時務得很。
大啟昌盛,兵力強盛,無論怎麼看,南詔都落於下風,若是居大,無疑是以卵擊石,不自量力。
裴季看向段瑞,勾唇一笑:“十年前,我曾與段大人見過,段大人不記得了?”
段瑞應道:“自是記得,那時下官還不過是一個副內算官罷了。”
裴季:“十年不見,著實沒想到段大人今日卻成了清平官之首。”
段瑞也客套道:“大人亦然,十年間便成了大啟的攝政大臣,著實讓下官欽佩。”
二人你來我往的客套,好似十年前往來有多深一般。
但彼此都知道,十年前也不過就是見過數面罷了,至於都說過什麼,彼此也都忘了。
裴季應付了半晌段瑞才看向雲霄,道:“南詔真是人傑地靈,雲大人年級輕輕就坐上了客曹尚書的位置,在大啟,六部的尚書可都是些迂腐的老頭子。”
這話聽在旁人耳中,都不禁暗道裴大人你可比雲霄厲害多了,二十來歲就掌管了北鎮撫司,誰能比得過你?
雲霄面色從容,謙虛的應:“下官也是有許多地方做得不夠好,只是受大王抬舉罷了。”
裴季目光落在雲霄的手上,只一暼,便帶著幾分趣味道:“看來這位雲大人也是用刀好手。”
雲霄從容的應:“自小與父親學了些,後來父親去世,便隨著一位江湖刀客學了些皮毛。”
裴季略一揚眉:“我看著倒不像是皮毛,虎口的繭子,怎麼都看著握刀有十年以上了,想來雲大人這刀法也是極好的,等到了南詔王城,便與我那童管事比劃比劃?”
雲霄溫聲應:“下官刀法粗劣,只怕到時會出醜。”
裴季笑了一聲:“雲大人太過謙虛了,而且不過是切磋切磋,點到即止。便這麼說定了,到王城後再比劃比劃。”
雲霄頷首應:“那下官到時只能獻醜了。”
段瑞在一旁道:“比劃的事情可到王城再議,現在不妨先說說在烏蒙的事情。
裴季看向段瑞,段瑞帶著歉意道:“昨夜裴大人到了烏蒙,宋大軍將也未曾好好招待裴大人,已被我說了一通。”
段瑞看向一旁的宋大軍將。
宋大軍將會意,微躬身道:“為了請罪,下官特意在府邸擺了宴席,還請裴大人能賞光。”
幾人皆看向裴季。
裴季勾唇一笑:“既然段大人與宋大人都如此盛情,那自然是要去的。”
裴季應下赴邀,雲霄也看向宋大軍將:“不知下官可有這個榮幸也能成為宋大人的座上賓?”
宋大軍將看了眼段瑞,隨後笑應:“不用雲大人說,我也打算邀請雲大人。”
你來我往間都虛以為蛇,沒有半分真誠。
裴季在朝堂上早就看膩了這些把戲,但還是沒有露出不耐,虛偽道:“王城到烏蒙也需兩個時辰,二位大人趕了一宿的路,想必也勞累了,不若等下午再用宴席吧。”
幾人都是隨裴季的意思,既然他都這麼說了,自然不會有意見。
幾人相繼離去,裴季站在大堂,輕嗤一笑。
轉身回樓上客房之際,似乎想到了什麼,與童之道:“到王城後,試一試那雲霄。”
童之詫異一問:“大人懷疑雲霄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