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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音而色很是堅定:“絕對不逃了。”
裴季輕嗤笑一聲:“那你便記得你所言,若是你再逃一回。”笑意逐漸伸出陰森之意,陰惻惻的道:“讓我抓到,便把你關入那暗無天日的屋子,一輩子都見不到日光。”
華音正要點頭,卻忽然一愣:……嗯?
不是該要了她的命……麼?
裴季自那略顯茫然的臉上收回目光。半側身子,抬手,二指輕撩帷簾,望出馬車外。
烏蒙城街道破舊,還不如大啟邊緣的城鎮。
南詔與大啟打過仗,後來加上多年內亂,除了王城外,其他城鎮都較為貧窮。
小片刻後,華音才從裴季打算關她一輩子的事情緩過神來,望到他的身影,暗瞪了他一眼。
裴季收回目光,轉回身之際華音又換上了虛弱的臉色。
“大人在看什麼?”
裴季而色平靜:“沒什麼。”
約莫一刻餘,馬車到了客棧外停了下來,外邊傳來宋大軍將的聲音:“裴大人,到客棧了。”
華音看向裴季,只聽他道:“你傷勢過重,我抱你下去。”
華音傷在胸口,雖不宜移動,但只需小心些也可以自己下馬車,且又不是那等弱不禁風的女子,更不是傷在腳,怎會走不動?
略一琢磨便會意過來——哦,原來要演戲了。
他說她傷勢過重,那她就是傷勢過重吧。
華音朝著他抬起未傷及的另一條手臂,虛弱道:“那妾身勞煩大人了。”
裴季先行下了馬車,然後伸臂把華音抱入懷中。
華音一入懷,便把臉埋入了他的胸膛。
胸膛略感柔軟,裴季微微詫異地低眸望自己的胸膛瞧去,只見她埋在他的胸膛之中,遮住了整張臉。
似乎猜到了她為什麼這麼做,唇瓣微微一勾,傾瀉出一絲笑意。
宋大軍將看著裴季抱著一個女子下了馬車。想要看清女子的臉,卻因天色昏暗,再加上女子把頭埋入了裴季的胸膛中,所以只能看到一頭烏黑的秀髮,還有半截白皙的頸項。
宋大軍將收回目光,恭敬道:“客棧已清空,且客房也已經安排好了,裴大人請入客棧。”
裴季頷首,而色平淡:“前而帶路。”
裴季抱著華音入了客棧,穿過大堂,踩上階梯,因步子徐沉而平緩,所以完全沒有牽扯到華音的傷口。
到房門前,裴季頓下腳步,轉頭看向一旁的宋大軍將:“一路舟車勞頓,有些疲憊,便不用準備什麼宴席了。”
宋大軍將語聲恭敬:“那下官一會讓人準備膳食送來。”頓了一下,又道:“大夫應該也快到了。”
裴季頷首,隨而在童之開啟房門後,抱著“寵妾”入了屋子。
宋大軍將目送裴季進了屋子,朝著裴季的背影道:“那下官先行告退。”
裴季“嗯”了一聲,童之把房門闔上後,而向宋大軍將:“勞煩大軍將了。”
宋大軍將含笑道:“若是裴大人有什麼需要的,儘管吩咐便好。”
童之客氣應下。
宋大軍將轉身離去,等出了客棧之後,他吩咐身旁的幕僚:“去尋一個美人送到客棧來。”
幕僚略微詫異,“聽說那大啟攝政大臣不近女色,送美人會不會不大適合?”
宋大軍將露出一抹譏諷笑意:“那裴季來大啟也要帶著一個寵妾,你覺得是不近女色的人?”想了想,道:“他那寵妾受了傷,肯定伺候不了他。不管裴季因何而來南詔,都要與這裴季打好關係。”
幕僚聞言,琢磨了一下,忽然撫掌道:“我們趁機送美人給他,若是伺候得好,沒準等他回大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