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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季先行下步攆,往小轎子走去,把轎中的華音抱出。
華音佯裝虛弱的偎在那充滿冷香的懷中,卻也感覺得到有多道打量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
南詔王從步攆上下來,裴季才頷首道:“我這妾侍受了箭傷,不便下地行禮,還請大王見諒。”
南詔王暼了一眼那埋在裴季懷中那個的女子,不甚在意道:“無礙。”
雲側妃道:“臣妾已安排好了屋子,裴大人請。”
段王后在一旁忽然道:“有客自遠方來,大王不讓臣妾這個正宮來招待,卻讓雲側妃來招待,莫不是覺得裴大人帶來的小夫人只配為妾的雲側妃來招待?”
她的話一出,南詔王頓時黑了臉。
雲側妃也暗暗地捏了捏手中的帕子,笑道:“王后多慮了,只是方才臣妾在大殿,聽聞段大人攜同小夫人過來,便提議送到臣妾的殿中來,故而沒有考慮周到。”
段王后笑了笑:“那不然,把這裴小夫人送到我殿中去?”
裴季對他們這後宮之鬥不感興趣,淡淡地看了眼南詔王,似有不悅:“確有失考慮。”
南詔王心頭跳了跳,他怎就沒想到這一茬,早知如此,單獨安排一處地方給這妾侍便是了,何必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華音被打橫抱著其實也不好受,低著傷口,有些疼。聽著他們左一句右一句自己聽不懂的話,也沒有進院去的意思,她便暗中戳了戳裴季的腰身。
裴季腰身敏感得下意識一僵直。
他面色平靜的垂下眼眸看了眼懷中的人,思索了她想表達什麼。
沉默了兩息後似乎猜到了她的意思,抬起頭,淡漠道:“我這小夫人有傷在身,不便再移動。”
雲側妃聽出了這話的意思,便讓開了道:“大王王后請,裴大人請。”
南詔王冷睨了一眼段王后,然後率先入了院中。
段王后目光譏諷地瞧了一眼雲側妃,然後也抬腳進了院中。
裴季在其後,抱著華音亦入了院中。
南詔王與一後一妃先行到正殿,由隨著宮人領路到安排好的屋子。
再而後大巫醫給其看病。
裴季把華音放置床榻之上後,便見她微擰著眉頭得以舒展,果然是傷口不舒服。
裴季轉頭,吩咐宮人:“讓大巫醫進來。”
南詔御醫,亦是大巫醫,擅蠱。
片刻後,一個約莫年過半百,雙鬢微白的佝僂老者從未走進,朝著裴季略一行禮。
裴季負手立在床榻外,漠聲道:“給我這小夫人看一看她失憶症與蠱蟲能否一同解決了。”
大巫醫恭敬的應:“下官定然盡力。”
說罷,朝著被帳幔擋住了半邊臉的女子望去,隨之上前,女子的面容逐漸落入大巫醫的眼中。
看到全貌的下一瞬,大巫醫忽然露出了驚愕之色,不禁脫口而出:“王妃!?”
王妃二字一出,裴季微微眯眸。就是眼眸半闔,“虛弱”的華音也是一愣。
大巫醫忽然反應過來自己失態了,連忙道:“裴大人的小夫人,與大王為王子時已故去的王妃有七八分相似,所以下官才會失態。”看著床榻之上的人,不免驚歎:“怎會這麼像?”
華音抬眸與裴季相視了一眼,這是他們意料之外的事情。
裴季目光沉沉,帶著幾分思索。這時屋外傳入細微是腳步聲,裴季抬起思索的目光往屋外看了一眼。
收回目光,依舊從容自若地與大巫醫道:“先行給小夫人診斷。”
大巫醫應了一聲“是”,隨而上前檢查。
有宮女在一旁,他便讓宮女把華音扶起,然後往華音的後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