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他的皮相隨了早已改嫁的母親,自然是頂好的,這些年學生群中又流行“白衣翩翩的少年”這種審美,在他新入學時,很多女學生都來打探他的訊息,最後都鎩羽而歸了。
無他原因,只那一雙死氣沉沉的眼睛直勾勾盯著你,你心裡就忍不住犯怵了。
有學生碎言碎語:“那可真像是殺人犯的眼睛!”
那時候的霍星辰聽了只在心底冷笑,用盡全力才抑制住去殺了那個說閒話的學生的衝動。
整個學生時代,霍星辰都是這樣過來的。
除了這一年的高三。
他永遠的脫離了那場持久不絕的噩夢,如獲新生。
班上的學生也覺得霍星辰變了。
起先他們已經快有一年忘記班裡還有這個怪人的存在了——他總是陰沉沉地縮在教室角落一整天,然後放學離開。
他 校園情殺竟然會發生在這裡
雖然嘴裡說再也不逃晚自習了,但是等到了晚自習的時候,霍星辰又開始躍躍欲試,長久以來的行為記憶催促著他趕緊逃課,他咬了咬牙,掏出了一本厚厚的五三習題。
高三的晚自習很久以前就不上課了,都是讓學生自己做題,老師偶爾來轉一圈,順便答疑解惑一下。霍星辰坐在門口,夜裡的料峭寒風乎乎灌進來,冷得人腦殼疼,同桌的魏坤冷得受不了,摸過去輕輕關上了門,回來見霍星辰正瞅著他,嘿嘿一笑,道:“你還真挺耐得住冷的,我這麼一大高個兒都受不了。”
“多穿點就是。”霍星辰淡淡回了句,繼續做題了,倒叫魏坤有點受寵若驚,需知這位陰沉了快整整三年的同學,那可幾乎是不搭理人的存在。
大抵教室裡就是這樣,有人開口說話了,接下來的人也會開始陸陸續續輕聲絮語,聊天的、請教題目的,但總歸大家都挺有自覺,把音量控制在不會吵到別人的範圍內。
霍星辰學的文科,這一晚是地理的晚自習,看起來似乎與以往的每一場晚自習都沒有什麼不同,晚自習課間的時候,魏坤帶頭,吆喝著全班同學一起去繞操場跑圈去。
時節雖還未至盛夏,但高原上的夜空總是比別處明亮乾淨一些,只見一條明亮恢弘的星河從夜空中橫貫而過,餘輝淺灑在所經的道路之上,一片壯麗,令人望之胸中開闊。
霍星辰不由望著那條星河怔怔出神,坐在操場旁的石階上,其他人都回去了,他也沒動動身子。
“很漂亮吧?”魏坤見他一個人孤零零在那兒坐著,別人都是成群吆喝著結伴回教室,只他一個人坐在那兒,也沒人去叫他,忍不住過去想要跟他搭個話。
“嗯,好看。”霍星辰認認真真地回答。他內心是真的被那恢弘的星河所驚豔,甚至可以說震撼。
魏坤嘻嘻笑了聲,打趣道:“老實說,你是不是第一次抬頭看天啊?以前見著你,都是低著頭,手插在褲包裡,誰也不理。”
“嗯……大概是。”霍星辰輕飄飄地道。
魏坤一副薑還是老的辣的模樣,朝著自己的方向比了個搖滾的手勢,道:“那以後就多看看嘛,人還是要多抬頭看看才行的。哦~夜空中最亮的星~~”最後一句,還朗聲唱了出來,音色圓潤清亮,還蠻好聽。
唱完這句,他突然扭頭瞅著霍星辰,驚奇道:“哎!你名字不就叫霍星辰嘛!”
霍星辰也不知道他要表達個什麼意思,“嗯?”了一聲。
只見魏坤一縱蹦了起來,“緣分吶兄弟!你叫霍星辰,第一次抬頭看天,就看見了這麼酷炫的銀河!”說著,他期待地看向霍星辰,似乎在等霍星辰的回應。
誰料霍星辰懶懶地點了個頭,“嗯,是緣分。”就沒了。
魏坤生性活潑開朗,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