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間,雲付就坐不住了,他現在就想去找林瑤,告訴她所有的真相,他真實的身份,還有自己對她那份無法言說的歡喜。
是的,雲付覺得自己似乎已經徹底明白了,從齊如珍冷著臉告訴他,他喜歡林瑤開始…… 就好像扯掉罩著他眼睛的布條,讓他漸漸的看的明白。
「去袖佛山。」
那車夫詫異的說道,「六爺,您現在不該是回府嗎?而且天色也晚了,現在也不好上山不是?」
雲付難得發脾氣說道,「閉嘴!」
那車夫一驚,也是知道雲付真的生氣了,不敢在找託詞,馬上就道,「六爺莫要發脾氣,小的這就啟程。」
那馬車就朝著袖佛山而去。
雖然調轉方向的時候帶著十足的霸氣,但是等著時間一點一滴都過去,雲付心中又開始忐忑不安了起來,萬一林瑤還是生氣不理他怎麼辦?
只是所有的疑問,在看到門口皇帝是馬車之後,一下子就被忘的一乾二淨,只剩下憤怒,他怎麼在這裡?難道把他趕出宮,就來了?
雲付正要進去卻突然聽到身後傳來嗤笑聲,一轉頭就看到許久沒見過的齊如珍。
齊如珍顯然是剛從外面回來,一副風塵僕僕的模樣,見雲付轉過來微微點頭算是打過招呼就準備往回走。
雲付想到剛才那個冷笑,就氣不打一處來,道,「你笑什麼?」
齊如珍這些日過得很不好,自從沒有了太后的寵愛,她就處處受冷落,原本對她親熱的那些侯夫人也都是淡淡的,收回了之前的招待帖子。
按道理齊如珍早就應該回去的,畢竟已經失了太后的歡心,但是她實在是不甘心,太后做事只管自己高興,卻完全不顧她的心情,她好歹也是先帝親封的郡主,又怎麼能和那些下賤的女子一般去伺候皇帝沐浴?
她到現在也不後悔自己的決定,而且其實還有個事情她也看的很明白。她畢竟是要和皇帝做夫妻的,如果只是皇帝不喜,她相信靠著她的才能,必然會讓皇帝意識到,她是可以信任的人,是可以依託的皇后人選。
但是如果讓皇帝厭惡鄙視,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因為一旦站在皇帝的對立面,讓他覺得自己也是算計他的哪一個,一輩子就沒有翻身的機會了。
這些日子以來,寧國公夫人因為憐憫而頻頻向她示好,讓她好像終於找到了方向。
這個她以前看不起的雲付,或許是也是個不錯的人選。
太后最喜歡的侄子,寧國公府最小的兒子,雖然看似嫌棄,但如果真的不喜歡,又為什麼縱容到現在?要知道雲付種種行徑,要是放在別家,早就逐出家門了。
而這會兒齊如珍正是剛剛從寧國公府回來的,隔著幾日寧國公夫人就會喊了她去府上做客,回來的時候也會送她許多東西。
齊如珍也就知道雲付做的事情了,倒也有爭氣的時候,居然升遷了,想來倒也不是一無是處。
「你現在進去要說什麼?難道要跟陛下理論不成?」
雲付正是躊蹴,聽了這話頓時就煩躁了起來,「你又知道什麼?」
「我是不知道今日發生了什麼。」齊如珍顯得很從容,靠在一旁的牆壁上,卻十分沉得住氣,道,「但是我能猜出來,林夫人回來了,陛下自然也過來了,他們兩情相悅,郎情妾意,你跑進去做什麼?大煞風景?」
雲付今日受了不少打擊,而齊如珍的這話,幾乎是壓塌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他忍不住痛苦的叫了一聲,道,「你又憑什麼只是說我?陛下這麼喜歡阿瑤,你也別想入住後宮,根本就是痴人說夢!」
這恐怕是雲付說的最重的一句話,他很少這般說人。
結果齊如珍卻並沒有回罵過去,反而露出慘澹的笑容來,看著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