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馬二人立時起了整胳膊雞皮疙瘩,無需對視,兩人心中默契極了:顯先生有點生氣。
就沖尚明鬱剛才的態度,顯先生生氣也是應該的……宗師不可辱,要不是同父同母的親生姐姐,他倆興許有機會親見一次「送你上天」。
暗搓搓地遺憾了一下,符琇和東甯齊齊把「活該」二字寫在臉上。
尚家人除了正狀況外的尚明鬱之外,看明白竹馬二人組的態度,心裡也是「咯噔」一下。
與失散二十來年的家人重逢,尚父尚母以及尚明邦不可能不提前打個腹稿:如果明鬱說的是真的,他們該怎麼辦;如果不是,又該怎麼對待這個孩子。
現在看來,純屬白給!女兒說她重生了,他們將信將疑;小兒子說他修仙的,他們深信不疑!
得到最大好處的尚明邦自覺站出來,對失而復得一步登天的弟弟誠懇說,「謝謝。我該怎麼謝你,你……需要我們做什麼?」
一顆草莓讓他因為脊柱骨折而受損嚴重的脊髓瞬時恢復,他看似平靜實則……三觀都搖搖欲墜。
可三觀先崩塌再重建,不耽誤他急速思考:面對這樣的弟弟,不要莽撞地去攀交情,因為他們手裡沒有任何已知對弟弟有吸引力的東西,就不要把僅剩的血緣關係當籌碼押上去!
他必須承認,看到弟弟做了赫家女的金絲雀,又多少受了妹妹那番話的影響,他們進門之前都還帶著幾分居高臨下,他敢保證弟弟絕對看出來了。
一股子無形的凜冽寒氣縈繞在他身周,幸好打了幾個轉兒感覺就散掉了。尚明邦暗暗鬆了口氣:他這個弟弟遠遠不至於一言不合取人性命。
「是個明白人。」姬玉衡收回隔空體檢的那縷精神力,「你們先回去好好商量一下再來。」又指著尚明鬱道,「她快瘋了,你們給她找個好點的心理醫生。」
尚家人:……您剛剛說您修仙的,現在又讓我們求助醫生……道理我們都懂,就是覺得哪裡怪怪的。
人家都出言送客了,尚家人也只能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作為「草莓實驗體」第一人的年輕姑娘徐斐,就是昨天腦出血導致偏癱的那位,做完ct拿著結果和她爸爸有說有笑一起走在走廊上,尚家人剛好和她們父女倆擦身而過——簡直就是落荒而逃。
這姑娘挑了挑眉毛,問她爸爸,「這是尚家人?」
徐副院長點了下頭,輕輕揉了揉女兒因為手術而禿了一片的腦袋,「是。」從ct影像上看,女兒已經徹底康復。
徐斐說:「怎麼還能空著手過來呢?這是多瞧不起顯先生?咱家謝禮都已經備好了,等顯先生點頭,咱們一家三口就登門拜謝。」
徐院長笑了笑,提醒女兒說,「他們一家四口為人還行,但尚家這個大家族就很亂了。顯先生救了你的命,涉及他的人和事你千萬要慎重。」
徐斐挽住她爸爸胳膊,「知道啦。」
卻說姬玉衡看完徐斐的病歷和檢測報告,「你不需要吃神奇草莓了。」
再蹭個草莓吃的美夢碎了,徐斐肉眼可見地沮喪起來。
姬玉衡笑著解釋說:「我現在拿出來的草莓藥力過大,必須嚴格控制攝入數量。等我弄出日常版本的神奇草莓,你想吃多少吃多少。」
精神力提升是個循序漸進的過程。
在他開辦妙妙私廚的那個世界靈氣跟濃鬱二字一點不沾邊,也比這個世界強,所以那個世界普通人的平均天賦、身體素質以及承受力都優於這個世界。
那邊的人能連著吃三塊錢的草莓七八個,這邊可絕對不行。
此言一出,滿屋子人眼神就都不一樣了。
小光團忍不住說:「小七等你投餵時也這樣哈。」
姬玉衡大笑,「種田